沒什麼要忙的了。
「收拾的差不多了,好像也沒別的事了。」
單璣想了想,笑眯眯地跑過來,搖搖輕雅的手,道:「要不咱們出去玩吧,你帶我去摘木耳,我上次沒吃夠,還想吃呢。」
「好。」輕雅應聲,把輕音抱了過來,包好背起,道,「我們走吧。」
單璣一呆,稚氣道:「咱們出去玩,你帶它做什麼」
「輕音放在這裏是不會好的,要讓它好起來,就得給它曬太陽。」輕雅微笑,應道,「咱們出去玩,順便給它曬曬太陽,不是一舉兩得。」
單璣想了想,笑眯眯地點頭道:「好呀好呀,等乖乖琴好起來,咱們一起彈琴玩。」
兩個孩子相視一笑,手牽手往外走。
門口,兩個大人等在外面,見孩子們出來,他們立刻看了過去。
倆孩子一呆。
「哎呀,該收拾的收拾了,該玩的也玩了,差不多該辦正事了。」
荊燚舒服地活動着四肢,笑吟吟道:「已經拿上那老傢伙了正好,你們跟我走,帶你們去個地方。」
輕雅呆了一下,道:「單璣說,她想去摘木耳玩。」
「那個不急,木耳長着又不會跑,啥時候想摘都能摘。」荊燚隨意地揮揮手,道,「我是覺得,你們也來了不少時日了,拜師禮也都行過了,不教你們點東西不像話。」
輕雅和單璣兩個白眼翻過去。
就荊燚天天嚷着玩
讓他教都不教,現在還端起來了
拽得他
荊燚得意地笑着,毫不在意地挑挑眉,道:「總之,你們現在也沒別的事了,正好教你們點東西。倆徒弟,跟我來。小牧,你也拿着東西跟着。」
「是。」
眾人只好應聲。
荊燚哈哈一笑,舉步便走,往北而去。
倆孩子呆了一下,手拉手跟着走。後面,是宦牧拎着幾個蒲團跟着。
幾人穿林而過,不多時便到河前。
這條河約麼有十丈來寬,河上,有一架新建的繩木橋橫跨而過,顯得有些秀氣。
前面,荊燚輕然上橋,頭也不回的往前走,眨眼間就看不清了。後面,輕雅拉住準備上橋的單璣,警惕地盯着荊燚隨時可能發作的惡作劇。
宦牧笑笑,道:「走吧,前輩必不會拿你們開心。」
輕雅才不信呢,道:「他在我們這裏尋的開心還少麼。」
「那是平時玩鬧,又不打緊。」宦牧笑笑,道,「這裏是河道,你們若失足落水,有可能會凍死的。前輩必不會拿着個開玩笑。」
聽着似乎有理,輕雅帶着單璣上橋而行,緩步走着,不由得說道:「這裏好神奇,冬天河水都不結冰的。」
宦牧笑笑,道:「這裏溫度雖然清冷,可比冰點還是暖些,自然不會結冰。」
「哦。」輕雅撇撇嘴,道,「沒有冰,不好玩。」
單璣竊笑,有趣地看着腳下的小河潺潺。
無聲前行,光影錯落。
似乎,有什麼東西不一樣了。
輕雅忽然住步,回頭一望,愕然發現後面的景色變得朦朧,好像另一個世界一般。再往前看,荊燚笑吟吟站在橋頭的身影清晰可見,對比着身後的朦朧,果然不是錯覺。
「你做什麼呀。」單璣撒嬌地拉了拉輕雅的手,道,「你別突然停下來,害得我差點跌倒。」
「啊,抱歉。」輕雅連忙說道,「單璣,你沒覺得後面的地方變朦朧了嗎」
單璣回頭看了一眼,道:「是水汽的緣故吧,所以看上去朦朧了,這個正常。」
「這個不是水汽,是蜃氣幻景。」
荊燚笑吟吟的聲音遙遙傳來,道:「簡單的說,就是一個迷陣。如果是不懂的人從河上走,就會迷失方向,永遠到不了對岸。若不是這個橋標記了方位,你們是過不來的。」
輕雅疑惑,道:「沒事在這弄個迷陣有什麼用,過陣方法還這麼容易,毫無威力。」
「這個不是人為的,是天然迷陣。」
荊燚笑吟吟地說道:「名字是我師父取的,也以此警告師門眾人不可往北谷而去,以免遭遇不測。」
輕雅聞言一呆,剛落下的腳已經踩在北谷的河岸鵝卵石上,猶豫着要不要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