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變故,但是,誰也沒有明言給單璣說,她的家人已經不在了。一是沒有確認,二是怕單璣接受不了。如果真的確認了,真不知道單璣會怎麼想。
宦牧笑了笑,道:「此事只是猜測,盛樂軒或許還有部分弟子存活,只是不知是否要救。」
「有什麼可救的,鬧騰唄。」荊燚不以為意,道,「他們不以單璣的事找茬,就算他們良心發現了。現在我們主動過去,那不是以卵擊石麼。」
宦牧笑笑,道:「前輩說的是。」
輕雅皺眉,道:「別人尚且不說,若是單殊活着,能救還是該救吧他好歹是單璣的爺爺,若是他死了,單璣就沒有親人了。」
荊燚一笑,道:「此事牽連甚廣,能不插手,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輕雅不以為然,道:「救一個人而已,能有多難」
荊燚一哂,道:「救人自然不難,後事你想如何」
「什麼後事」輕雅呆了呆,道,「哦,帶回來畢方谷,讓他和單璣一起生活唄。」
「絕對不行」
荊燚嚴厲地低聲道:「盛樂軒已在局中,多方勢力詭譎莫測。單殊是盛樂軒的頭目,一舉一動都備受關注,若是把他找來,便會把戰火引至畢方谷。若只是江湖之事,以畢方谷和我的威望,還沒人敢在這裏鬧事。但此事牽扯禁軍,也就是牽扯朝廷一旦被朝廷盯上,就算是」
話頭一頓,荊燚欲言無聲。
點到此處,輕雅也明白了,道:「若是這樣,單璣怎麼辦她這么小,就,就一個人了」
荊燚笑了一下,道:「不是有你嘛,你倆相依為命也不錯。」
輕雅搖搖頭,道:「我是覺得不錯,可她未必會覺得好呀。」
荊燚笑吟吟道:「這不打緊,小丫頭嘛,好哄。你對她好,她自然會覺得你好的。」
宦牧輕咳,道:「其實還有一事,耒樂府那邊」
單璣忽然跑了過來,宦牧頓時收音停話。
嘟
單璣興奮地舉着一件春裙給輕雅看,紅艷艷的裙子上有很多裝飾用的飄帶,是單璣喜歡的款式。
輕雅點點頭,神情失落。
單璣呆了一下,用哨子吹出一聲拐音,一偏頭。
輕雅勉強笑了一下,道:「單璣,你你有沒有想家」
單璣眨眨眼,吹了一聲短音。
輕雅微笑,道:「我是擔心,你跟着我,會不開心。如果單殊在這裏」
嘟
單璣忽然生氣了,好大聲地吹着哨子,氣鼓鼓地看着輕雅,憤怒地傳音道:「別給我提那個人他都不要我了,而且還想燒死我他是壞人」
輕雅木然呆了一下,道:「你的聲音好奇怪。」
單璣一下子臉紅,轉頭找荊燚不理輕雅了。
荊燚笑吟吟地把單璣抱到懷裏,道:「好啦,別生氣。小雅也是關心你,怕你孤單。」
單璣吹着哨子,臉紅不高興。
荊燚笑吟吟地,輕點單璣的鼻頭,哄道:「不生氣啦笑一個,乖,跟小雅玩去,我和小牧還有事聊。」
單璣不樂意地笑了一下,對輕雅怒目而視。
輕雅惶然微笑,道:「你別生氣,我只是不,你不喜歡,我不說了就是。」
單璣平靜了下來,拖着輕雅去選新衣了。
兩個孩子相視一笑,剛剛的不愉快就拋諸腦後了。
荊燚笑然看了一眼,道:「小牧,你繼續說。」
「是。」宦牧行禮,道,「耒樂府那邊,鍾耒大師質疑盛樂軒殺害鍾旌晟和莊綰珂,是為了奪取樂雅。因為鍾旌晟在路過銀杉苑的時候,曾讓人傳話回耒樂府,說尋到了天下第一的樂雅。」
荊燚笑了笑,道:「意料之中。看到玉牌的時候,就料到會是這般。」
宦牧稍頓,道:「不過,事關琴神樂雅,可耒樂府那邊卻沒向前輩確認,這似乎不太合理。」
「這是因為我給銀杉苑玉牌的時候,讓他們幫忙帶的話。」荊燚笑吟吟道,「我已經明說這是個局,讓他別拖我下水,我忙得很,沒空睬他。」
宦牧皺眉,道:「前輩是否太過冷血」
「這叫冷血」荊燚笑眯眯地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呵出一口氣,才道,「你應該去問下,江湖人是怎麼看待畢方谷的,就知道真正的冷血
第二九二章 春來新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