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
宦牧語塞,沒轍了。
輕雅坐到單璣旁邊,安撫地摸着她的頭髮,道:「你別哭,也別鬧了。真的是因為熱了,不是我嫌棄你。」
單璣不高興地盯着輕雅,氣得一鼓一鼓的。
輕雅微笑,道:「要不這樣,熱的時候分開睡,等冷了我再抱你睡」
單璣搖頭,怒然瞪着輕雅。
輕雅語塞,也沒轍了。
「哈欠。我說,這才多大點事,讓你們鬧成這樣。」荊燚朦朧地倚着門框,道,「不就是熱了麼,明兒個出去,把夏服買回來,再弄個蓆子涼被,不就得了。有什麼可吵的。」
輕雅一呆,道:「那今天怎麼辦」
「湊合睡唄,能有多熱。」荊燚哈欠道,「都別鬧了哈,乖。」
荊燚的話還是有用,單璣立刻就乖了,得意地看向輕雅。
倆大人見孩子乖了,也就各自離去。
輕雅無奈地笑了笑,道:「你真的不熱嗎我覺得你好熱哦。」
單璣搖頭,笑眯眯道:「好啦,我們快睡吧。」
輕雅寵愛地笑笑,沒再多言。
翌日天明,幾人出谷採購,還把軒驪送了出去。看着畢方拎馬,倆孩子都很是興奮,可是想着還沒玩多久的馬就要送掉,心裏多少有些不舍。
輕雅稚氣道:「師父,為什麼要把軒驪送掉」
「馬是群居動物,單獨養着不好,容易死掉。」荊燚隨意地應道,「而且我看你們已經有時間沒玩馬了,還是送出去和馬群養着好,免得死了。」
單璣稚氣道:「那,以後我們想玩馬的話,要怎麼辦呢」
「出來玩唄。」荊燚瞅了瞅倆娃子,笑吟吟道,「軒驪大概會寄養在馬鋪里,你們想玩就出來,在北邊的空地跑跑,比谷里寬敞好多。」
輕雅稀奇道:「不是要送掉嗎我們還可以玩」
荊燚眨眨眼,道:「小牧你給他們解釋,我懶得說。」
「是。」宦牧應聲,道,「馬有好幾種,性格能力不同,分工也不同。像軒驪這種馬,適合衝鋒陷陣,屬於戰馬。而讓這種馬拉貨車,通常不大如意。所以,這馬要送回馬鋪的話,基本算是寄養了。我會提前跟打好招呼,讓他們安排城內的活給它,這樣你們什麼時候想來玩,都可以玩。」
「太好了。」
倆孩子歡呼。
「好了,就是這樣。」荊燚不耐煩地說道,「趕快去換新衣服了,谷外真是熱死了。」
幾人也不碎瑣,趕忙辦了正事,便回谷納涼。
輕雅坐在桌前喝着蜂蜜水解暑,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衣衫,再看看樂得在空地轉圈圈單璣,忽然覺得好奢侈。他們現在穿的衣衫,是輕容紗做的。而輕雅記得,當初夏泠芊買這種紗做的舞衣,花掉了她們一年的積蓄以及師珏荷包里的錢。當時,那麼多錢才買到那麼一件舞衣,而此刻,他們居然買了四五件。若不是孩子長個快,看單璣的意思,起碼要買上四五十件。
單璣依然選了最花哨好看的款,轉起圈來絲帶飄動,特別好看。輕雅就這麼看着,心裏也覺得好看,不過,依然有些擔憂花費問題。
這還不到半年,光衣服就換了十幾套,更別說其他的零碎,還有吃食。
輕雅略略算了算,不可思議地發現,他現在一日的花費,若在當初,都可以過上一年了。
天吶,這是何等的奢侈。
輕雅簡直不敢相信。
「快看」單璣開心地轉圈圈,道,「看我好看嗎」
「好看。」輕雅應道,「就是有點眼暈。」
單璣停了下來,可愛地偏頭,道:「這衣服真好看,等長大了一定要多買幾件。」
輕雅笑了笑,看看大人都不在,便道:「日後多買當然可以,不過,單璣,咱們的花費有點太大了,還是稍微節省些好。」
單璣呆了呆,道:「師父說了,沒關係的。而且,就算師父沒錢了,咱們還有錢呀。」
輕雅好笑,道:「師父的話能信他若真沒錢了,以他的自負,也不可能跟咱們說的。」
單璣笑眯眯道:「這話倒是,師父那自負,可真是不得了呢。」
「所以說,咱們還是不要花費這麼多的好。」輕雅抬手招呼單璣過來,遞給她一杯蜂蜜水,目光忽然一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