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話好好說嘛。」
輕雅一滯,稍稍緩了緩,平靜了些。
單璣笑眯眯道:「師父不是說了,聖樂坊的考核是六月份,時間還早。所以你看,我們可以提前學習一下,如何應對這種事情,然後再去考核。這樣的話,就不用太擔心啦。」
輕雅想了想,皺眉,道:「可是,官府真的不比江湖。我之前去過官樂坊,那裏面的人真是壞的叫人噁心。你一個人,我怕你適應不來。」
「沒事的。」單璣笑眯眯道,「我以前一個人的時候,也是這樣熬過來的。你相信我的適應力,我絕對可以做到的」
輕雅猛然怔住,什麼叫她可以做到
如果她可以做到,那要他來做什麼
輕雅的怒火漸漸燃起,思路忽然變得清晰。往日的畫面快速閃過,輕雅忽然發現,其實單璣並不需要什麼幫助,只是偶爾喜歡到身邊來求安慰。但是,在被安慰之前,單璣基本已經處理好了所有的事,根本不需要他來幫忙做什麼。
咦
居然是這樣的嗎
而且,就算沒有他,荊燚還有宦牧,都對單璣寵愛有加,甚至這個寵愛,高過對他輕雅的好多。輕雅一直覺得,若是大人願意幫忙照顧單璣,是件很好的事,可是,為什麼心裏會這麼鬱悶,壓得自己喘不上氣來
輕雅怒極,有些想哭。
單璣以為輕雅還是擔心,便笑眯眯道:「要不這樣,咱們先學着。若是到了考核的時候,你覺得還是不成,咱們就明年再去。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努力做到的,不讓你擔心。」
不讓他擔心
那就這樣罷
「隨便你,和我無關」
輕雅忽然吼了一句,轉頭就走,傷心地往南邊走掉了。
幾人呆住。
單璣蒙然不懂發生了什麼,直到看不見輕雅了,才茫然地眨眨眼,莫名其妙地感覺很委屈,哇地一下子就哭了起來。
「哎丫頭別哭。」
荊燚趕忙把單璣摟到懷裏,安撫道:「好啦好啦,小雅他也不是故意凶你,只是,他沒太表達出他要說的意思罷了。」
「我都說了我會努力,他為什麼還會生氣」單璣不理解地哭道,「難道我說錯了嗎」
「你說的不錯,可你沒懂他的意思。」荊燚嘆了一聲,耐心哄道,「丫頭,你覺得,小雅喜歡你嗎」
單璣點頭,想了想,又搖頭,道:「他喜歡我的感覺,和我喜歡他的感覺,應該不是一個感覺。」
荊燚笑了笑,道:「何以見得」
單璣抽泣着想了想,道:「這不是很明顯嗎他只是因為我小,所以才照顧我,容忍我的任性。所以我不能給他添麻煩,那樣他就不喜歡我了。」
荊燚頭疼了,還以為這丫頭比較懂,結果還是和輕雅一樣,半斤八兩。
宦牧輕咳,道:「單丫頭,小雅的意思應該是,若你要找人幫忙,應該第一個找他,最好,只會找他。」
單璣茫然地眨眨眼,又想了想,臉上緋紅,道:「是這個意思」
宦牧點頭。
單璣眨眨眼,驚訝得臉紅。
「哎,那小娃子也真是個急脾氣。我話還沒說完,他就已經生氣了。」荊燚好笑道,「我本來還想着,要教他如何不動聲色地悄悄幫你,看來已經不用說了。」
單璣平靜了下來,蔫蔫道:「沒事,等他消氣了回來,您再教我們這些。」
荊燚笑了笑,看向輕雅離去的方向,皺眉不語。
輕雅穿過了樹林,走到山壁之下。
只是頓了一下,輕雅怒氣暴漲,一下子就跑出了畢方谷。
雖說畢方谷內已經回暖,然而山谷之外仍帶着冬日的清寒未消。冷風吹過,輕雅的腦子清醒了一下,腳下一頓。
就這麼跑掉了
不然呢
輕雅默了片刻,恨恨地咬唇。
他們都不需要他,只有他是多餘的,那,還留下做什麼
可是,要去哪兒
輕雅不知道。
麻木地穿過森林,往前走着,自然就到了崶夏城中。
一股惡臭混着血腥氣味隨風飄來,輕雅抬頭看着眼前的景象,心中一驚。
城中,原本商販休息的地方,忽然變成了露天的臨時地鋪。有大批的傷員在此接受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