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思緒忽然飄回從前。
嘟
是單璣的哨子。
輕雅停下撫琴,轉頭尋找單璣的身影。
「快來」單璣笑眯眯地從後面撲了過來,道,「有個好玩的歌,你過來幫忙合奏。」
輕雅點頭。
單璣塞給輕雅一個歪竹管,道:「你負責這個,我來三味線,師父用箏,大叔敲鼓。」
輕雅呆了呆,看看手裏的東西,道:「你把大叔做的掃帚鋸了」
「什麼呀,這是尺八,是個樂器。」單璣指指尺八下端,道,「看到沒,這裏是竹根,是根掃帚哪裏有根,別誣賴我弄壞東西。」
輕雅尷尬了一下,道:「你說得對,而且,掃帚是直的,這個好像還是長歪了的。」
單璣被逗笑了,拖着輕雅棄琴就走,道:「你快來,大叔和師父已經被我叫過去了,就差你了。」
輕雅乖乖跟着。
二人回到樹屋前,荊燚正在教育宦牧。
「敲個鼓怎麼都不會呢用棒子,敲鼓面,多簡單的事」荊燚簡直無語了,道,「稍微大些力道,敲出聲來,懂嗎大點聲敲」
宦牧怔然,生疏地拿着鼓棒,咚地戳了下鼓面。
「不是戳,是敲,敲懂嗎」荊燚不耐煩地拿過鼓面來,梆梆敲了兩下,道,「是這麼敲,不是戳,敲大點聲」
宦牧驚了,道:「這麼大力,不會敲破嗎」
「沒那麼容易敲破,倒是很容易戳破。」荊燚皺眉道,「真費勁,本來想帶你一起玩,連個鼓都不會敲,是有多笨。」
宦牧尷尬了,轉頭看到孩子們來了,更是尷尬。
「師父,您不要欺負大叔。」
輕雅護着宦牧,道:「大叔對這些一竅不通,你不可以強迫他玩。」
荊燚撇撇嘴,道:「是小丫頭讓我教的嘛,誰知道小牧這麼笨。」
「大叔不笨。」單璣也護着宦牧,道,「明明是您教的不好,不能怪大叔笨。」
荊燚一愣,哇哇大叫地滿地打滾,道:「你們欺負人,明明就是他笨,怎麼能誣賴我教不會哇啊啊你們欺負人」
倆孩子一臉鄙視地看着荊燚打滾,根本不理。
荊燚見沒人理他,鬧得更加大聲,滾得塵土飛揚。
宦牧輕咳,道:「是我不通樂律,不怪前輩。」
荊燚立刻就不鬧了,片塵不染地從地上蹦了起來,得意地笑道:「聽見沒,不是我教得不好,就是他笨」
輕雅白了荊燚一眼,轉頭對宦牧道:「大叔,你這樣拿着鼓棒。對,握住一點,然後以這個點為圓心,把鼓錘甩出扇形,讓鼓錘尖的那個點去打鼓心。別打正中間,稍微偏個幾寸,聲音會好聽些。」
宦牧點頭,依言照做,鼓聲鳴響。
荊燚一呆,尷尬了一下下,哼然道:「真是笨死了,這麼簡單的事情還要我說。」
「不說大叔怎麼知道,他又沒學過。」輕雅不悅道,「師父,你再這麼欺負大叔,我和單璣就都不陪你玩了」
「好好好,我不欺負了,成不」荊燚撇嘴,道,「真是的,逗他玩玩還不成嗎,難得見到這麼沒有樂律細菌的人,真是活久見。」
輕雅不理會荊燚的胡扯,微笑對單璣道:「好了,現在人齊了,你要合奏什麼歌」
「凜的幸魂。」
單璣笑眯眯地分發歌詞,道:「我來唱,你來給我和聲。」
「哦,好。」
輕雅拿過歌詞一瞧,蒙了,道:「這是什麼字,怎麼都沒寫完」
「這不是漢字,是東瀛假名。」單璣笑眯眯,道,「漢字傳入東瀛之後,被稱作真名。而這些,是由萬葉仮名法將漢字寫法簡化之後,形成的另一種注音的方式,叫做假名。這是東瀛特色。」
「哦。」輕雅茫然道,「所以,這個要怎麼念」
單璣逐字指着歌詞上的讀音,把和聲部分的假名一個個念給輕雅聽。輕雅聽了和沒聽一樣,完全不知道什麼意思的音節亂湊,沒看兩行就暈了。單璣好笑,把歌詞拿過來,用讀若法將歌詞直接音譯過來,遞給輕雅,讓他讀。輕雅照着讀了幾句,單璣笑眯眯地點頭。
「哎不對。」荊燚探了個頭,道,「這裏怎麼是入,應該是路,日也不對,應該是立。」
單璣一呆,拿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