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普通兵卒,從你這裏展開兩翼,左右間隔號令,太明顯了。就算我這個不懂的都能看得出來,又何必再藏」
百夫長默然,低頭看着這個孩子,頭上冷汗都下來了。眼前的孩子不過十來歲,面對百人之兵毫不動搖,甚至還有傲然相逼之勢,着實可怕。
輕雅見百夫長不應,便冷笑一聲,道:「堂堂百夫長,竟然連自己殺的是誰都不敢看,還好意思在這裏殺人」
百夫長猶豫片刻,點了頭,道:「好,我隨你去看。」
「大人」有兵卒叫道,「小心陷阱」
輕雅一轉身,背對着他們,道:「害怕就多來幾個人,正好,讓你們見識一下,你們做了多無聊的事。」
百夫長隨手點了一伍之人,跟着輕雅來到破廟近前。
輕雅大步帶路,直接走到郝絡裔面前,指着猝然驚住的郝絡裔道:「你們看清楚,他是誰。」
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見。
百夫長叫人點了火把,湊近一看,道:「他是郝絡裔。」
郝絡裔想動,卻因為失血過多四肢麻痹,無法動彈。不僅如此,他連張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只能怨恨地瞪着輕雅,後悔自己居然相信這個孩子會救自己。
「你見過郝絡裔嗎」輕雅皺眉抬眼,道,「你再給我說一遍他是誰」
百夫長默了片刻,道:「他若不是郝絡裔,他能是誰」
「這是郝絡涵。」輕雅沒好氣地說道,「郝絡裔他弟,知道嗎那是他弟」
郝絡裔怔住。
百夫長一怔,皺眉道:「兄弟之間樣貌相似,你怎麼知道這是郝絡涵,不是郝絡裔」
「你這不是廢話嘛。」輕雅皺眉道,「郝絡裔是天下第一高手,而你們就一百個人,懂什麼意思嗎我告訴你,別說是天下第一了,就我這天下不知名的人,打你們一百個人都跟玩兒似的。你們還指望把天下第一打成這樣也就打打不會武功的人還差不多。」
聞言,郝絡裔氣得鼻子都歪了。
百夫長猶豫了一下,懷疑地看着輕雅,道:「那你又是什麼人,和他是什麼關係」
輕雅揚眉,道,「我叫明寶,是郝絡涵曾經的書童。」
「書童」百夫長冷笑,道,「你既然是他的書童,有此危險,你為什麼不保護他」
輕雅一撇嘴,伸手大力地敲了兩下氣罩,道:「有人想逞能,不需要我救。這不,實在撐不住了,我才給他弄了保護。你不能說我不保護他,是他自己找彆扭。」
郝絡裔氣得發抖,卻又無可反駁。
百夫長打量着輕雅,道:「我如何相信你說的話」
輕雅白了百夫長一眼,道:「你不是瀧平人罷」
百夫長冷冷道:「不是又如何」
「難怪你不知道,我已經被尚學士收為徒弟,不當郝絡涵的書童了。」輕雅冷笑,道,「尚彥兮,尚學士你應該聽說過吧你不妨去問問他,我說的話有幾分可信。」
百夫長冷笑,道:「即便我到了瀧平,也不可能見到尚大人。如此,你又何必拿尚大人做擋箭牌,以假亂真」
「我以假亂真嗬」輕雅目光一冷,道,「沒他教我,你以為我能瞬間看破你陣法的奧妙所在你是不是覺得,隨便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就該有此等的眼力,還有此等的武功」
百夫長動搖了,不錯,這個年紀的孩子能有這等本事,着實少見。
輕雅打量了一下百夫長,道:「話已至此,也就夠了。現在,我給你兩個選項。要麼,道個歉,帶着他們滾。要麼,人留下來,命也留下來。」
百夫長一怔,驀然惱怒道:「什麼好你個小子,居然敢威脅我」
「威脅」輕雅殺氣一盛,道,「我今天心情好,不想殺生,才給你們一條生路。當然,你們若要找死,我也無所謂。反正,你們鐵定殺不死我,而我要不要殺你們,只在一念之間。」
百夫長心頭一凜,萌生退意。
旁邊,幾個兵卒默了半晌,其中有伍長忽然冒頭道:「管他是誰,此刻還在這的,必定是江湖亂民現在殺了,絕不算錯」
說着,那伍長端起弩箭就向郝絡裔射去。
毫無意外,觸及氣罩,箭碎成灰。
「輕音。」
輕雅淡淡念了一聲,只見那伍長不知道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