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呆,道:「我沒釣過。」
「原來是這樣。」小販諂媚地笑道,「小公子不必擔心,釣魚很簡單的。若您想學,小的這就給您示範一次。」
輕雅根本沒這個意思,但架不住小販熱情。
只見那小販特別熟練的拿起釣竿,掛上魚食,揚竿一甩,魚鈎很穩很準地扎入河內,驚起一灘小水花。
嗯
輕雅轉頭看了那小販一眼,有點意外。沒想到這個樣貌平平的小販,竟然還有不弱的身手。這甩竿兒勁頭,很有甩鞭子的感覺。
沒過多會兒,一條魚上鈎了。
輕雅看着那小販拎着的死魚,神情更加古怪了幾分。
是,他是第一次釣魚,但不是第一次見到魚好吧。這魚明顯是敲暈了被掛在鈎上的,一看這魚體內氣息的阻塞狀況就知道了,真當他是白痴了嗎
小販見到輕雅神色不善,繼續諂媚道:「小公子,這個真的不難的,您不想試試嗎」
「沒興趣。」
輕雅撂下一句,決定沿着河往回走。不管怎麼說,那個小院是在水仙苑裡面的,只要回到裏面,應該不愁找不到。
「哎哎,小公子,別走呀。」
小販迅速攔住輕雅的去路,同時又拋出一竿。魚鈎重重入水,同時,泛起一汪血色。
「哎呀這是什麼」
小販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一聲,嚇得丟下魚竿,退了好幾步。
「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周圍,原本安靜釣魚的人都跑了過來,驚慌不已地看着那河裏的血色,叫喊聲十分響亮。
很快,河對岸的人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對着河裏的血色指指點點。
輕雅淡淡看着眼前的一切,很清楚的意識到自己被耍了,眼眸立刻就冷了下去,轉眼狠狠瞪了一眼那挑事的小販。
小販眼珠一轉,順勢跪倒在地,大聲喊道:「冤枉啊,小的什麼也沒做,小的都是聽從小公子的指示啊」
輕雅冷笑一聲,真當他好欺負的是不是
「怎麼回事」
河上,一艘遊船隨聲而至,一名華服貴公子從船里出來,輕然一躍,來到岸邊,傲然俯視着眼前的一切。
「這位大人,小的冤枉啊」小販大聲嚎叫,抬手指着輕雅,道,「是這位小公子讓小的做的,小的也是迫不得已啊」
貴公子隨便掃了一眼輕雅,對小販道:「就是他逼你殺人」
「對對對。」小販連連點頭,道,「大人,就是他,小的真的是迫不得已啊」
「本將軍知道了。」貴公子冷然一睇輕雅,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草菅人命如此惡徒,天理不容來人,給本將軍帶走」
應聲,有兩名侍衛站了出來,走向輕雅。
輕雅冷冷勾唇,眼眸中滿是殺意。
「住手」
百紋聰疾步趕了過來,一擺袖,將輕雅護在身後,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水仙苑轄區多事」
輕雅一頓,懷疑地看着百紋聰。
很明顯,這是一個局,而百紋聰又看自己不順眼,輕雅有理由懷疑,這個局,也有百紋聰的一份。
兩名侍衛也是一頓,不確定地看着身後的華服貴公子。
貴公子不耐煩道:「來,告訴這無知草民,本將軍是誰」
侍衛大聲道:「我家主子乃是平康大將軍,連碧曔大人爾等草民,還不趕快見過大人」
百紋聰一怔,暗中打量了一下那貴公子的服侍,果然是個官家。民不與官爭,這點常識百紋聰還是知道的,是以他一撩衣袍,便要下跪。
輕雅迅速一扶百紋聰,沒讓他跪下,淡淡道:「你是我的屬下,有必要給別人家的主子下跪嗎」
百紋聰一愣,眉頭緊蹙。他自然也不喜歡下跪,但是對方是官家,這麼駁面子不好吧
「嗬,原來這人是你的小僕人。」連碧曔上下打量着輕雅,輕慢不屑地哼了一聲,道,「沒想到你這孩子還有僕人,罷了,一併抓了,都不要放過」
百紋聰目光一厲,道:「這位大人,還請不要太過分。光憑一個莫須有的罪名,就想治罪旁人,未免太不講道理了。」
「道理哼」連碧曔一揮手,道,「來人,把那河裏的東西弄出來」
「是」
侍衛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