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了」
單璣笑眯眯地拿了一塊點心,塞到自己嘴裏,含糊道:「嗯,味道真不錯。」
輕雅沒看懂單璣的意思,依舊疑惑地看着她。
瓦爾斯笑了笑,端起奶茶抿了一口,道:「連這等微末之事,都了如指掌。看來,仙山失去仙力一事,純屬謬傳。」
輕雅奇怪地看着瓦爾斯,道:「這點事情,用消息網就可以查出來,和仙山有什麼關係」
瓦爾斯一怔,臉色未變,卻明顯地僵硬了幾分。
稍遠處,鍾婉婷聞言,差點噴茶。悶聲咳嗽了幾下,鍾婉婷有些無奈地瞥了荊燚一眼,道:「你這小徒弟可真有意思,說的都是大白話,但細思恐極。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故意給人下馬威呢。」
「就算真是下馬威,又有何妨」荊燚笑得自負,很是隨意道,「左右,這畢方谷佔盡天時地利。除非你們能做到平山填水,讓畢方谷不復存在,否則,只要這畢方谷存在一日,就自有它的狂傲之處。」
鍾婉婷微怔,這才意識到,原來荊燚的縱容,不光是給孜亞使者下馬威,同樣,也是給自己下馬威。想到此處,鍾婉婷有些哭笑不得。看來,若非當年自己和當今聖上曾在耒樂府,與荊燚有過交情,此時,自己也會坐在瓦爾斯的位置上,被他們集體針對了。
「私交歸私交,公辦歸公辦,否則,你回去也不好交差。」荊燚隨性喝着茶水,舒服地眯着眼,道,「今日談話,我會酌情公開出去,該做什麼,該說什麼,自己掂量。」
鍾婉婷淺笑,道:「多謝燚叔叔指點。」
荊燚笑笑,舉杯,示意鍾婉婷看向輕雅。
這邊,輕雅還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坐在這裏,只是,他看到瓦爾斯的時候,很容易就想到了有相似樣貌的艾沙江,所以,輕雅把他們劃歸為同一類人,因此對瓦爾斯的態度很是不悅。
瓦爾斯自知冒犯了仙山,不過,為奪王位自然不擇手段,是以並不理虧,依舊平靜說道:「先前,大哥帶兵借道崶夏城,並非我孜亞的意思。若有冒犯之舉,本王代大哥致歉。仙山若要賠償,我孜亞必會如數付清。」
輕雅眨眨眼,轉頭對單璣道:「這人好逗,明明被你們劫了那麼多東西,還要給賠償,那樣不是虧死了嗎」
單璣仔細給輕雅添紅豆湯,隨口應道:「他們來殺我們,被我們繳獲是技不如人。此事他們有錯,賠償也是理所當然。所以,賠償數額,不能要太少,否則他們下次還來打我們,那就不好了。」
「有什麼不好的」輕雅不理解,道,「繳獲的吃食比外面賣的都好,多來幾次,就可以多繳獲幾次。這樣,我就不愁這些吃完之後,沒處給你找了。」
單璣噗嗤就笑了,這話說得太氣人。
瓦爾斯聽了,整個臉都僵住了,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身旁默不作聲的阿訇。
阿訇接到瓦爾斯的目光,點頭,悄然轉眸,默默盯着輕雅,手中暗暗計較着輕雅的實力。
同時,鍾婉婷的手指也暗暗掐算,她的目光,同樣看着輕雅的方向。
忽而,一聲輕笑。
阿訇頓時悶哼一聲,迅速停下手中掐算,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右眼。很快,有鮮血自他指縫出流出,被莫名之力捏碎的眼珠混在血污之中,也隨之流出。
「有些人,自以為站在了塵世的頂端,卻忽略了,在你無法感知的地方,有更加可怕的存在。」單璣稚氣含笑,目光炯炯地看着那個阿訇,朗聲道,「這次,不過是一個小懲戒。倘若再敢窺探天機,我必讓你身死魂消,不復存在。」
阿訇不可思議地看着單璣,暗中用孜亞語念了幾句,很是不服。
下一瞬,單璣毫不避諱,當着所有人的面,一個彈指,以氣為刃,直接刺穿了那個阿訇捂住眼睛的手。
阿訇悶哼一聲,而後緊緊地抿着嘴唇,不敢妄言片語。
單璣孩子氣地笑笑,轉頭又瞧了鍾婉婷一眼,道:「有些人,企圖窺探天機,卻什麼都看不到。所以,就算天降懲罰,也不會落在這種人身上。當然,倘若某次超常發揮,真正觸及了天機,那麼,方才的懲戒,同樣會降臨其身。」
鍾婉婷微微一凜,手中頓時停下掐算,淡笑頷首,不再動作。
單璣笑了一下,偏過頭來,看了瓦爾斯一眼,好笑道:「還以為,你這個繼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