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責任,老參台有問題你必須參與,這個沒商量」
輕雅癟嘴,委屈巴巴地吸鼻子。
他也知道老參台要清理人參,但是聽着那麼多人參,他就怵。
有些東西,重複做,是可以忍受的,比如練琴。
有些東西,重複做,是不能忍受的,比如拔人參。
啊不想去。
輕雅無聲地抗議,雖然知道沒多大用處,但還是要抗議。
單璣也是服了,道:「拜託,你已經十四歲了,是大孩子了,不要跟一個十二歲的小孩撒嬌看着很傻氣,知道嗎」
輕雅癟嘴,道:「就許你撒嬌不許我撒嬌太不公平了。」
單璣惱了,道:「你是男孩子」
輕雅不服,道:「我是小孩子」
單璣翻白眼,道:「你十四歲了,不小了」
輕雅氣鼓了氣鼓,一下子鑽回被窩裏了,道:「我還沒睡醒,不要找我。」
「你」
單璣氣得跺腳,道:「偷懶也沒這麼顯眼的吧太過分了」
輕雅假裝睡着,結果真睡着了。
單璣叫了一會兒,發現輕雅沒回音了,不由得湊近瞧了瞧。
嗬,居然真睡着了。
「你躲過今天躲不過明天。」單璣哼了一聲,道,「要不是老參台上不能去外人,我才不會叫你這個懶蛋呢。」單璣說着,氣得伸手捅了捅輕雅,見他還是沒反應,便道,「算了,你睡吧,總有你睡醒的時候。」
單璣氣得轉身出去了。
屋中,輕雅睡得香甜。
恍惚,好像有什麼變動了一下,而後悄然恢復常態。
「哎呀」
輕雅感覺自己被撞了一下,直接撞翻在了地上。
「什麼東西」
輕雅說到一半,怔了。
自己手掌撐着的地方,是土地。對,是外面的那種土地。而在自己身邊,或者說自己被打翻之前的身前,放着一個髒兮兮的陶碗。是的,就是那種只有土坯的陶碗,沒有瓷釉的那種。
呃怎麼回事
猶記得,曾經乞討的時候,自己面前的小破碗,是陶瓷的。怪異了,這年頭還有純陶器的碗也算稀有了吧。
輕雅還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忽地,就感覺身後一陣陰風划過。
猝地,輕雅俯身一躲,讓開陰風之處,轉手,抓住那造成陰風的東西,一把鋼刀。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對方都用刀砍自己了,肯定是要殺了自己的。所以,輕雅沒有留手。掌中力道一凝,手腕用力,咔吧一聲,輕雅直接把鋼刀的刀尖扭了下來。然後,輕雅反手一甩,直接把斷掉的刀尖,插到了拿着鋼刀的人的脖子上。
只見,那鋼刀卡在對方的脖子上,後面見刀尖,前面見斷口的,十分恰好。
持刀人一愣,轟然倒地,氣絕身亡。
「臥槽」
不知道誰喊了一聲,忽地,萬籟俱寂。
輕雅一呆,這才抬頭,看向周圍的狀況。
呃好像又是單璣的回憶
輕雅看着對方熟悉的裝束,有九分確定自己是在單璣的回憶里了。
不過,現在是什麼情況
一個僻靜小巷裏,五個人圍着一個漂亮姐姐,好像在刺殺
啊,錯了,是六個人,自己剛剛弄死了一個,讓他們的包圍圈正好缺了一個角,沒辦法形成六芒星閉鎖了。
可是,被打掉了一個人,另外五個人還可以改成五角閉鎖啊,為什麼忽然停下來看着自己,難道他們只會一種閉鎖
可那又如何
有人想站陣眼撞翻自己,本來就是他的不對。而且撞翻了自己,居然還要殺掉自己,那就不能忍。
所以,就算自己殺人,那也占理
輕雅這麼想着,傻乎乎地從地上爬起來,重新坐到陶碗後面。他對紛爭沒興趣,他只在乎自己的討飯碗裏面有沒有收入。
沒有,一文都沒有。
輕雅揉着肚子,不高興,又冷又餓還無端被打了一下,太倒霉了。
想着,輕雅轉頭,看到了剛被自己弄死的屍體。
這個人看上去,穿的很有錢。
一般刺殺的殺手,都穿得很素,這殺手居然穿得這麼有錢,身上肯定還有錢。
這麼想着,輕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