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道:「那我要爭第十,有希望嗎」
「很多人比賽的時候會發揮失常,所以沒出結果之前,一切都有可能。」荊燚笑嘻嘻地應道,又轉頭對宦牧說道,「小牧,穿好蓑衣,跟我出去溜達一圈,讓小雅自己在這裏練習。」
「是。」宦牧應聲。
正說着,轟然一聲,雷鳴作響,雨就下來了。
「你們非要下雨了出去啊」輕雅不理解,道,「外面路不好走呢。」
「當然要下雨了才出去,這樣好玩嘛。」荊燚說着,笑嘻嘻地穿起來蓑衣。
輕雅不懂,哪裏好玩了。
宦牧笑笑,解釋道:「雨中隱蔽性比較好,既不怕被聽到說話,也不怕被看到面孔,比較適合偵察。」
輕雅一呆,原來如此。
「小牧,你怎麼把實話都說出來了,這樣不好。」荊燚笑嘻嘻道,「快點走了,不要打擾小雅練習了。」
說着荊燚帶宦牧出了房間,輕然一躍看不見了。
拜託,隨手關門不行嗎
輕雅無語地走到門前,把大雨關在外面,忍不住凍得發抖。
練習什麼的,還是算了,沒心情。
輕雅隨便收拾了一下,倒頭睡了。
屋外,雨勢更大。
荊燚飄然上房,下落無聲無痕,輕然一點,越出院落,來到竹林陣中。宦牧稍稍勉強了些,還是能跟上,落在地上,踩出一點水聲。宦牧不由得驚嘆,荊燚現在的武功造詣,堪比當年的靈偃大師。天人合一,已臻化境。
「小牧啊,」荊燚笑嘻嘻問道,「你是第一次來竹林苑嗎」
「是。」宦牧應道。
「以前也沒有來過」荊燚追問道。
宦牧思索片刻,搖頭道:「我應該來過這附近,但不是此處。此處是麗山之南,而我只從郢中到過麗都,後往西而去,沒來麗山這邊。」
荊燚笑了笑,道:「嗯,我知道了。」
宦牧怔了怔,問道:「此處可是出過什麼事」
荊燚笑吟吟道:「我之前說過,這裏有大半的竹子都是我親手種的,還記得罷。」
「是,晚輩記得。」宦牧應聲。
「那時,我以為是有人針對江湖樂師展開屠殺,所以從畢方谷出來,便立刻來到樂師會。我到之後,這裏也和畢方谷一樣,被燒為灰燼。」荊燚笑然說着,「我當時還以為,是你做的。」
宦牧搖頭,道:「若晚輩做了,定會承認。但我的確沒有來過這裏。」
「嗯,就當我信你。」荊燚笑嘻嘻問道,「那你離開梟銳禁軍之後,可知道是誰接下了將軍一位」
宦牧搖頭,道:「晚輩直接將兵符交與先皇。並不知道,先皇是否將兵符再交與他人。」
院牆之中傳來腳步聲,荊燚招手,讓宦牧跟着往陣中走走。
「我記得你說過,有部分不願意呆在梟銳禁軍的人,是跟着你一起辭官的。難道你們沒有建立起來一個情報網,實時關注各處動態」荊燚奇怪道,「這不太正常罷。」
宦牧認真道:「我們的確建立了情報網,但是沒有收到梟銳禁軍有過兵符傳遞的消息。據我猜測,至少此刻,兵符應該還在當朝聖上手裏。」
「那就怪了,皇帝老兒有必要親自派梟銳禁軍跟蹤樂師會車隊麼好歹也要找個傀儡才對吧。」荊燚想不明白了,「而且跟來的還是算不上戰力的偵察兵,真是搞不懂。」
荊燚隨便在林中走着,宦牧稍差一步緊緊跟着。
宦牧道:「晚輩以為,不管是誰做了什麼,他們的目標應該是搶奪樂雅。」
荊燚一笑,道:「說來聽聽。」
宦牧認真道:「朝中高手在武林大會中惡意屠殺,說不上理由的收繳樂器逮捕樂手,還有跟蹤樂師會車隊。這幾件事看似毫無關聯,可是若說和樂雅有關,就全都連上了。樂雅若非兵器便是樂器,先除武林盟,再除樂師會,豈非正好。」
荊燚哈哈一笑,道:「你怎麼能確認這是一個事件,而不是多個事件混合收繳樂器我以為或許與樂雅有關,但是其他兩件事都和樂雅沒什麼關係。」
「那和什麼有關」宦牧不解。
荊燚一笑,道:「屠殺武林盟,大約和三十年前理由差不多。想來也是,這幾年的武林第一高手,名聲響亮,人望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