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輕雅呆然,道:「不對嗎」
荊燚好笑道:「琴曲怎麼能是背書,琴曲展現的是一副自然的畫卷。」
輕雅呆然,道:「輕音自鳴之時,我看到的就是誦唱的影像。」
「那肯定是它隨便演奏了個祭祀用版,一首曲目也有很多種演奏版本的。」荊燚笑嘻嘻道,「小雅,你聽好,真正的原版鹿鳴,應該展現的是怎樣的畫面。」
輕雅點頭,專心聽着。
荊燚稍稍思索片刻,一邊撫琴,一邊唱曰: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我有嘉賓,鼓瑟吹笙。吹笙鼓簧,承筐是將。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鳴,食野之蒿。我有嘉賓,德音孔昭。視民不恌,君子是則是效。我有旨酒,嘉賓式燕以敖。
呦呦鹿鳴,食野之芩。我有嘉賓,鼓瑟鼓琴。鼓瑟鼓琴,和樂且湛。我有旨酒,以燕樂嘉賓之心。
輕雅聽着歌聲,眼前出現了一個動態的畫卷。
那是在蔥鬱林間,有盛席宴會,很是華貴,很是熱鬧。輕雅不能理解他們在做什麼,但是看他們的表情神態,就知道他們很高興,很開心,很舒坦。
歌唱罷,曲音收。
荊燚笑吟吟道:「看到了嗎」
輕雅點頭,道:「看到了,原來這個故事講的是這樣的,我還以為就是念書。」
荊燚哈哈大笑,道:「曲音來源於生活,書本同樣來源於生活,無論先後之分,終究都是生活的寫照。你理解了意思再去演奏,感覺就對了。」
輕雅點頭,拿出輕音照着演奏一遍,還是不對。
「大叔,我剛剛演奏的和你演奏的有什麼不同嗎聲音不是你演奏那種效果呢。」
荊燚笑笑,應道:「這樣,我再演奏一遍,你再聽。」
輕雅仔細聽過荊燚的再一次演奏,還是沒聽出來哪裏不一樣。學着荊燚用同樣的方式演奏,出來的聲音就是不一樣。
荊燚輕嘆,直接指出道:「你這裏,要用內力壓弦。」
「哈」輕雅呆然,「那不是武功麼」
「你管他是不是武功,聽我的。」荊燚用單音做示範,道,「這裏,用內力壓弦,揉的時候要保證弦是空的。」
「哈」
「就是你給琴弦加上內力,做這個揉弦的動作,加完之後你的手指不要碰琴弦。」
輕雅呆然道:「但是內力不是要接觸才有效的嗎」
「內力有微量外輻射,距離大約一寸之內有效。大概看上去是接觸有效,但是只要在範圍之內,不實際接觸也是有效的。」荊燚耐心解釋道,「不信你看。」
荊燚隨手拿了個小石頭,在旁邊立了個樹枝做尺度。在樹枝上畫出精確的一寸範圍,荊燚輕然伸掌放在刻度上,內力一激,小石頭頓時化成石粉。
輕雅目瞪口呆,還真的可以哎。
「但是這樣大力,琴弦不就被弄斷了。」
「呆娃子你小點力道啊」
輕雅呆然道:「多小的力道算是合適啊」
荊燚古怪道:「這東西只能你自己試,我真的沒辦法形容,總之原理就是這麼個原理。」
輕雅學着荊燚做了個古怪的表情。
荊燚動了動五官,笑吟吟道:「所以說,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種不好形容的東西只能你自己去嘗試,反正輕音不會被弄壞,你多試幾種方式來演奏就好了。」
輕雅撇嘴道:「你確定把我領進門了,而不是帶溝里了」
「帶溝里多沒水準。」荊燚笑吟吟道,「要是我啊,肯定先忽悠你自己挖坑,再哄你自己跳下去,接着騙你自己填上土,最後還要誇獎我幫了大忙。嘿嘿這樣才符合我的審美。」
輕雅挑眉。
那就是說,現在是真的在好好教了。
輕雅深吸了一口氣,將內力運與指間,嘗試所謂的揉弦空音。
真是不試不知道,一試嚇一跳。這指間與琴弦的內力控制,比打水漂還費勁。
稍稍一用力,就過了,稍稍一減力,又不足。
若說這力道僅在毫釐之間,那實際的力道,就該是幾分之毫釐之間。輕雅已經試圖微調了好幾種力道,就是達不到想要的那種力道。輕雅更加專注仔細地去嘗試力道,然而無論怎麼去弄,力道的偏差依然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