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無奈。
「我出去一下。」
宦牧低聲對輕雅說了一聲,起身走出訓練房。
輕雅呆了呆,越過姐姐們看向宦牧,不明所以。
不過,輕雅看到宦牧出去之後,喬俏媚立刻也跟了出去。
好奇怪哦。
宦牧獨自走到走廊盡頭,看向窗外。
那邊,是葉已落光的樹木,和徵羽樓的外層圍牆。附近沒有監視,無人跟蹤。宦牧鬆了一口氣,放下偽裝,有些狼狽地抱着頭沮喪。
身後,突然有人接近。
宦牧驚然防衛,轉身一個揮袖,讓那人連連退步。
「媚兒」
看清來者,宦牧急忙搶步上前,一把拉住喬俏媚,讓她站穩。看她站穩,宦牧立刻鬆手。
「抱歉,我不知道是你。你沒事吧」
喬俏媚嚇得大口喘氣。站穩之後,緩了又緩,稍微過了片刻,才盈盈搖頭。
「我沒事,剛想叫你,就被你發現了。」
宦牧嘆氣閉了下眼,笑笑,道:「你來找我」
喬俏媚溫柔笑然,道:「我看你臉色不對,有些擔心,就跟了出來。」
宦牧笑笑,道:「我沒事。」
「你看上去不像是沒事,你臉色好白。」喬俏媚悄然走近,伸手用汗巾擦去宦牧額角的虛汗,道,「從剛剛香團長說話的時候開始,你的臉色就不對了,你自己不知道嗎」
宦牧怔了怔,連忙後退讓開,道:「喬姑娘,你不必如此。」
「叫我媚兒就好。」
喬俏媚落空的手尷尬了一下,就自然放下,盈盈道:「宦公子,你心裏有事,不想跟別人說說麼」
宦牧笑笑,道:「我什麼事都沒有,也無話可說。」
喬俏媚輕嘆,道:「方才香團長的一席話,想必,是觸動了公子的回憶。」
宦牧笑笑,道:「是與不是,都與你無關。」
喬俏媚一怔,繼續說道:「公子,花蕊姑娘的事,也是許多年前的事了。公子若有事無法釋懷,不妨說出來,就會舒服些。你放心,我聽了就忘了,不會跟任何人說。」
宦牧看着喬俏媚,心裏自然也明白她是什麼意思。
這孩子還小,明顯涉世不深,雖然有着不錯的敏銳度,但是還是太嫩了。十幾歲的年齡差,是無法逾越的心裏屏障。而且,不管有沒有其他人,在他心裏,總會有着一個她。
愛到刻骨銘心的那個人。
宦牧輕笑,道:「我與她的事,我不想與任何人分享。」
喬俏媚嬌羞地笑着,道:「沒關係,總有一天你會想說的,我等你。」
「不必。」
宦牧轉頭就走,大步出了排練室。
喬俏媚怔了怔,只能嘆息。
訓練房中。
輕雅玩累了,收了琴托腮,怔然發呆。
目光不由得望向訓練房進門的地方,好奇怪哦宦牧他們出去有一陣子了,怎麼還不回來是不是不打算回來了
輕雅不高興地撇撇嘴,托腮繼續發呆。
明馨打量着輕雅,走過去和香檀小聲商量了片刻,待香檀點頭,明馨又笑眯眯地走了回來。
「寶寶,」明馨笑盈盈地,對輕雅道,「你跟我來,我帶你去個地方。」
輕雅呆了呆,道:「要去哪裏」
「來嘛,路上我再告訴你。」
明馨牽起輕雅的手,拉着他出了訓練房,徑直向徵羽樓西樓走去。
輕雅呆了呆,道:「明姐姐,我自己能走。」
明馨好笑地捏捏輕雅的小手,道:「不要,捏着你肉乎乎的小手,比較好玩。」
輕雅一怔,只好乖乖被牽着走,道:「明姐姐,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呢」
「去錦紗房。」明馨笑然應道。
輕雅一呆,道:「外面嗎」
明馨笑然盈盈道:「不,錦紗房是徵羽樓內專屬的成衣鋪,就在西樓里,等下你就看到了。」
輕雅疑惑道:「是做衣服的嗎可是我不需要衣服啊。」
「怎麼不需要」
明馨好笑,道:「頭牌競賽的時候,你要在前堂站崗。那裏可是徵羽樓的門面,你可不能穿成這樣站在那裏。所以呢,要趕快給你添置件衣服,把你打扮得漂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