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過了災難。
好巧不巧,維克托,就是在被海浪拍碎的船隻上面。
他到現在還記得,那海浪拍在自己頭上的時候,他覺得自己可能真的要死掉了。那種無法掙扎的恐怖,簡直深入骨髓。好在下一刻,一塊浮起的木板和他一起,被排入海里。而他就藉助這木板,成功浮起,游向岸邊。
他們落難的地方,離南島很近,沒有傷亡,除了船隻,也沒有物品上的損失。人得救,是靠體力。而物品得救,自然是靠隨行法師,以及南島隨軍巫醫。
但就算最後安然無恙,維克托依舊記得,那種差點被海浪淹沒的感覺。
雖窒息恐慌,但他依舊不斷掙扎,最終,博得一線生機。
而整首曲子的亮點,也在此處!
最終,風浪過去,陽光燦爛!
曲罷,音收。
維克托眼看着所有鋼珠落回網袋,鬆了口氣。
獨奏樂隊這東西,往簡單了說,就是管風琴加絞弦琴,以及花樣音效。所以,只要編曲恰當,它的演奏效果,當真不亞於一個十人小樂隊。而且,這首曲子表達出的拼搏,和昨日輕雅那首雲海琴師相當。為自己拼搏,為所愛的人努力,為活人而活!
可惜,他們非要選一個示弱的曲子,維克托非常的不服氣,非常的不服氣!
天朝明明就是有實力,再示弱,除了被嘲笑,沒有任何用途。畢竟,人家隨便一個曲子就能古老畫卷還死而復生,跟強者示弱,賭強者仁慈,那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尤其是,維克托見過了荊燚那種絕對高手,真的覺得示弱太搞笑了。
不客氣的講,如果不怕造成輿論,僅憑荊燚他一個人,就能屠戮所有西洋來者,包括那十幾個明面暗處的法師!要麼就硬剛,要麼就放棄,半吊子的示弱,噁心誰呢?
當然,有些事,不是他一個小人物能決定的,所以,這正面剛的態度,也只能在沒人看見的地方表達。那也無所謂了,總比憋死了還沒能表達的好。
西洋人那邊,除了大衛和奧托,其他人都感同身受,好像自己也被振奮了一樣。
而天朝人這邊……其實沒什麼感觸。
維克托這首狂風怒浪的曲子,感覺有點像輕雅的浪潮,可是沒有浪潮那麼大氣。的確,浪潮最後的總結,是對生命渺小的嘆息的敬畏。但,總覺得這個評價,是站在高處,往下評價的。而狂風怒浪描寫的掙扎,就好像是被評價的那個渺小。
若是維克托的曲子先演奏,輕雅的曲子後出。或許,人家還會說輕雅年少輕狂,妄圖評價長者。可,輕雅這曲子都流傳了兩年了,還被奉為經典。這麼一來,就好像是維克托上趕着被評價似的。
小尷尬。
可惜,維克托沒聽過浪潮,自然,也不明白東國人嫌棄的表情是什麼意思。
師珏看着眾人各異的表情,輕笑一聲,道:「這樂器還真是有趣,居然能把各種聲音模仿得惟妙惟肖,真是了不得。維先生的編曲也十分出彩,特色鮮明,生動悅耳,是首好曲。」
切。
郝絡涵忍不住輕嗤出聲,要不是他水平不夠,翻奏不來浪潮,否則,他一定要讓這大鬍子洋人聽聽,什麼才叫經典!
黎濼晰聞聲,連忙往前半步,將郝絡涵護在身後,假裝剛剛的動靜是自己鬧出來的。
旁邊,黎染晰無語地瞧着他倆。等着,明年,明年他肯定找到合心意的媳婦兒!
等等,梟銳故意把他調過來,是不是就是為了刺激他的?畢竟,中都是梟銳據點,人手絕對充裕。他們故意把他調過來,是不是也怕他步了黎濼晰的後塵?
啊呸,他這麼直的人,怎麼會彎呢?
黎染晰無語地想着,心裏卻覺得,自己應該回頭找找記錄,看看到底是誰把自己調過來的。
只一微聲,被維克托聽到了。
「這裏沒有外人,珏大師不妨直說。」維克托有些好奇道,「我這首曲子,是犯了什麼忌諱嗎?為什麼東國的朋友們,看上去不太喜歡的樣子?」
師珏默了一瞬,解釋道:「聖樂坊有首類似的曲子,因為演奏困難,被奉為經典。」
「哦,原來是創意雷同了。」維克托也沒在意,道,「不知能否有幸,聽到這首經典曲目?」
「抱歉。」師珏坦言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