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他沒有私自演奏祭祀禮樂的罪名」
「白痴。」
單璣冷笑一聲,搶話道:「年前的明日有雪,這麼快就被遺忘了嗎我家君上可是因為祭祀禮樂的作曲,才被優選入聖樂坊的。他會創作與演奏祭祀禮樂,這是理所當然的,不存在私自演奏的事情。」
康采學悚然一驚,之前那個鬧得沸沸揚揚,連皇上和巫家都驚動的明日有雪,居然是這孩子寫的
難怪,這孩子沒什麼名氣。
都不能太過公開的作曲,哪兒來的名氣。
不過,有祭祀禮樂這個效果在,名氣都是虛的,實力才是真的。
康采學氣得渾身發抖,卻又無可奈何。
在趙氏天朝,能創作出祭祀禮樂的人,惹不起。
而此刻,康采學也有些明白,為什麼東門佑會選中這個調子。
祭祀禮樂,那種玄妙而不可言說的感覺,會讓人不由自主地沉迷其中,不可自拔。所以,在那麼多小調都沒能動搖東門佑的時候,這個小調,打破了東門佑的堅持,讓他背上了抄襲的名頭,得到了一首出彩的獨奏曲。
或得,或失無可評說。
很快,東門佑被人帶下去了。
他沒有掙扎,認命地離開了。
「好啦。」
單璣習慣地挽住輕雅的胳膊,笑眯眯地看着康采學,道:「剛剛私自演奏的事情結束了,我們下面來說一下,抄襲的問題。」
康采學一愣,道:「與你何干」
「要送我的禮物,被別人偷走了,難道我不應該追回」單璣笑眯眯道,「再說,小孩子長成什麼樣,全看大人是怎麼教的。東門佑既然是你的徒弟,那肯定是你教出來的抄襲。否則,以他的自負,是絕對不屑於抄襲別人的曲子,哪怕是一句小調。我說的對嗎」
康采學默了片刻,斬釘截鐵道:「佑兒沒有抄襲,這是雷同」
「雷同嗬」
單璣好笑道:「方才說抄襲的是你,現在說雷同的也是你。怎麼,當我們是新人好欺負那你可真是看走眼了。我倆呀,還真是你啃不動的硬骨頭」
聞言,輕雅眉頭一皺,道:「你要罵人家是狗,能別把自己比成骨頭嗎聽着好奇怪。」
單璣一噎,瞥了輕雅一眼,道:「我的禮物都被別人偷走了,你就別計較這種細節了。」
輕雅眨眨眼,下意識地看了眼荊燚的方向,然後閉嘴。
雖然單璣的表情在笑,但輕雅就是感覺,她在生氣。不要跟生氣的女孩子對着幹,這是荊燚說的。輕雅乖乖聽話,看着單璣笑着發脾氣,不作任何阻攔。
單璣轉回目光,昂頭俯視康采學,道:「康樂正,你故意教出抄襲的門徒,意欲何為」
「我沒有」
康采學義正言辭道:「不過是旋律相像而已,不能判定雷同佑兒和這小子根本不認識,佑兒根本沒有抄襲的機會」
「是嗎」
單璣輕笑一聲,道:「好,就算是雷同。他的創意是什麼靈感是什麼怎麼就能這麼巧的選中這十個音,組成這麼一個小調,還帶着我家君上的特色」
康采學冷靜應對道:「靈感和創意不過是腦海中的一抹亮光,誰知道什麼之後會有,有怎麼可能表述得出來非要說表述的話,那麼,這句成品小調,就是表述的產物。難道這小子的作曲,不是這樣產生的嗎」
「哎,還真不是。」
單璣笑眯眯道:「我家君上的作曲,從來都是聽自然之聲,而後重組成曲。他所創作出來的每一首作曲,都更像是為自然代言。其實,東門佑亦然。他這首枯木,是去了花園裏,觀賞枯木有感而發。並非像你說的這般,靈光一閃。所以,你根本不懂作曲。」
康采學一噎。
他是不懂作曲,但他一心教導東門佑,也是盡心盡力的。可是,東門佑為這首曲子,廢寢忘食乃至走火入魔,他作為師父,怎麼可能眼睜睜地看着徒弟發瘋。
最後,東門佑用這意外聽到的小調,他知道。可,他們並沒有要抄,甚至也想去協商一下,看看能不能算合作。然而,演奏的那人悄然不見,根本找不到能談的機會。
康采學左右合計一下,最終決定,還是冒險讓東門佑用這句小調。其他的,由他來收尾。
大約,因為是第一次抄襲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