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發出滴滴的聲音。
淚水,又從許一寧的眼中滑落下來!
……
馮思遠見顧湛從醫院走出來,皺眉。
這男人還能看嗎?一張臉憔悴的跟個鬼似的。
顧湛走到他面前,「跟我去趟墓地。」
一股寒氣從馮思遠腳底心竄起來,「顧哥兒,深更半夜的,咱們能換個時間去嗎?」
「不能!」
「我操!」
越野車一路向北,整整開了兩個小時才到公墓。
墓地非常規整,成排的墓碑和密林,顧湛用手機當電筒,走在前面,馮思遠跟在後面,
深更半夜逛墓地,小馮爺心說,他這日子也是過得沒誰了!
走了半天,終於找到了正主的墓地。
顧湛脫下西裝,俯身彎腰,用他那件價值不菲的衣服將墓碑擦得乾乾淨淨,又將上面的雜草一根一根拔了。
兩張照片。
一張帶着痞氣,一張笑容溫婉。
顧湛跪下,靜靜凝視着,聲音比夜色還要沉。
他說:「對不起嫂子,我錯了,你是不是很想抽我,我自己也想抽我自己。」
照片上的女人表情依舊,淡淡的溫柔。
顧湛紅了眼眶:「嫂子,你是知道我這個人的,就是嘴狠,實際上沒什麼用處;你女兒,那才是真的狠,她狠起來,連自己的命都能豁出去,我真的怕她!」
顧湛吸了口氣,「嫂子,她這樣的人,容易傷了自個,傷在她身上,疼在娘心裏,你也想她好不是!」
「我這話挺不要臉的,你能再給我一次機會嗎?我向你保證,這輩子只對她一個人好,把她當眼珠子一樣疼,往死里疼?」
「嫂子,你要不原諒我也沒事,你就好好的在天上看着我,看我怎麼做,反正,這輩子除了你女兒,我誰都不會要。」
說着,他從口袋摸出煙盒,點了根煙,放在他哥的照片下:「哥,求你幫我跟嫂子說說好話。」
煙火微弱,風一吹,又亮起來。
顧湛喉結微滾,「對了,嫂子,孫家你放心,以後舅舅和小宇就是我的責任,只要我在,我不會讓他們父子倆受一點點委屈。」
「我說這話,也不要臉,就像是故意在討好你似的。可我就是想討好你,讓你能瞧得上我!」
顧湛拿起地上的煙,深深抽了兩口,掐滅,頭點地,雷厲的磕了三個頭,然後站起來。
「哥,嫂子,謝謝你們沒有帶走她,你們救了我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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