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想看看,在你心中到底是陰陽家百年夙願重要,還是區區魏國公子重要,我很想知道,你的選擇。」
「你特意選這個時侯告訴我,是想讓我在關鍵時刻離開咸陽,等於告訴東皇閣下我違背了他的命令,叛逃出陰陽家。」焱妃瞬間瞭然月神的意圖,臉色徹底冷下來。
月神避而不答,反向前一步:「如果你現在趕過去,憑你的占星術,或許能讓他逃過一劫,但不去的話,那他很可能死在荒涼的蠻夷之地。」
「他的命運,從他出生起就註定,無論怎樣掙扎也無法倖免於難。我若是你,就選擇留在咸陽,繼續做陰陽家的東君。」
……
焱妃突然笑起來,她的臉好像綻開的蘭花,溢着滿足的愉悅,嘴角上揚的美麗的弧度:「月神,在你看來東君身份尊貴非同一般,可是在我心裏還有比它更珍貴的人,謝謝你告訴我無羨面臨的危險處境,至於東皇閣下那裏,日後我會親自前往本家解釋,就不勞煩你費心了,倒不如好好想想,你如何向東皇閣下交代。」
焱妃反將一軍,有些出乎月神的意料。
但也僅僅是出乎意料罷了,
……
月神不緊不慢道:「除了你我,有誰知道我說過這件事,其他長老知曉又如何,這是你對東皇閣下的答案,與我無關。」
月神自然有她的打算,不管焱妃怎麼樣向東皇閣下解釋,只要她今天關鍵時候離開,叛出陰陽家的罪名非她莫屬。
就看東君,到底要走哪條路了……
月神很想知道,很好奇。
焱妃微微嘆息:「你還是當初的那個樣,什麼事都想和我一爭高低。」
高貴少女驀然抬頭,眼神掠過一縷亮光,嘴唇清晰地吐出:
「別忘了,你有贏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