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釧兒看着天色漸漸變暗,想到一會兒回去還需要阿原再次為自家姑娘易容,不由輕輕地跺了跺腳。
筆硯閣 www.biyange.net頻頻回首,只是看着安靜的內室,不由輕輕地嘆了口氣,快沒時間了啊 若再晚些時候,便先不說宵禁時間了,只想到蘭花她們還在侯府守着由雅爾扮成的自家姑娘,金釧兒心便開始忐忑。
畢竟今日上午還是金釧兒去慈寧堂請周老夫人為三娘請崔老先生,儘管是陌生的丫頭,但是看到遠處就在園中采着木樨花兒的金珠兒,金釧兒自是點頭應下。
遠遠的看了一眼金珠兒,卻見金珠兒卻似不曾見到自己一般,自顧自的采着花,不時還與如夫人身邊的滎玉說着話兒,一副和樂融融的模樣,金釧兒便想到了其中必有自家姑娘的手筆。
是以,金釧兒瞬間便換上了驚慌失措的表情,跌跌撞撞的往慈寧堂跑去。
想到自己到了慈寧堂時,見到周嬤嬤便開始哭訴,一副手足無措找不着北的姿態,便是人老成精眼睛毒辣的周嬤嬤,也被自己哄了過去。
金釧兒並不知曉三娘到底是不是需要崔老先生,只是既然那小丫頭傳達了崔老先生這一點,想來自家姑娘也是需要的吧,不然何至於刻意提及。
想到這裏,金釧兒自然也不曾落下。
說完之後,便抹着眼淚跪在地上,希冀的目光落在周老夫人臉上,那一刻,竟是無比的真摯。
許是因為金釧兒並不十分清楚三娘的目的,一切便只能循着本能,她相信了三娘需要崔老先生,是以眼神才能那般真摯。
只是看着門扉緊閉,內室一片安靜的內室,金釧兒卻是迷茫了,自家姑娘到底需不需要崔老先生呢儘管金釧兒人小鬼大,也善於揣度人心,但是面對這般不明確的指示的時候,便沒有那麼容易了。
儘管周老夫人在聽到崔老先生時,面色已然犯難,金釧兒這時才知曉崔老先生家中添丁進口,如今正宴請賓客,慶賀百日。
金釧兒偶爾也涉獵些寧海侯府外頭的消息,但是因着崔老先生向來低調,是以除卻親朋,便沒有更多人知曉此事了,金釧兒自然注意不到。
然而此刻想着家中老夫人的神情,金釧兒卻覺得哪怕請不來崔老先生,至少也會請上名醫上門。
而自家姑娘在定國公府已經逗留了這般久了,若是老夫人真的請來了大夫,留守侯府的蘭花等人,又該如何應對呢 看着金釧兒已經急得在原地打轉,錦溪埋頭笑笑,隨後便抬頭看着金釧兒笑着說道金釧兒姑娘,你這是怎麼了說話間便到了金釧兒身邊,溫柔的目光落在金釧兒臉上,等着她的回答。
金釧兒輕輕地搖頭,抬手指了指已經暗透了的天空,苦惱的說道錦溪姑娘叫我金釧兒就行,天都黑了,只是不知姑娘為何還沒有叫我。
阿原姐姐也在那邊候着,只等着姑娘一聲吩咐,為姑娘再次易容之後,我們也該回去了。
錦溪輕輕地笑了笑,出聲安撫道莫急,公子的房間我們等閒是進不得的,也只有臨風臨波有隨意進出的權利了。
我去叫臨波,金釧兒再等片刻吧 臨風大哥還未說完麼聽到錦溪說叫臨波,金釧兒不由開口問道阿原姐姐與臨波哥哥很親密麼今日都與阿原姐姐在一處,連這會兒煎藥都要阿原姐姐陪着。
聽了金釧兒的話,錦溪不由一愣,望着裊裊炊煙的小廚房喃喃低語道臨波與臨風一處,阿原也是同臨風一處受訓的,想來是認識,倒也不至於親密,往常也沒見臨波與哪個女子走得近啊 錦溪片刻的恍惚,卻叫等着答案的金釧兒抓住了些什麼。
看着錦溪的目光,金釧兒不由閉了嘴,這樣的眼神,自己只有在自家姑娘想念時公子時才能見到。
看來錦溪的心,放在了那個臨波身上了啊 金釧兒眼眸一轉,目光落到正大步過來的蘇素身上,不由看着錦溪笑着說道錦溪姑娘,我們叫臨風大哥帶我們進去吧臨波哥哥煎藥也不好脫身,咱們便不去打擾他了。
不論錦溪心中是何想法,金釧兒都不需要知曉。
眼下畢竟有現成的人選,為何要捨近求遠呢更何況臨波可能有意於阿原,阿原是誰啊,自家姑娘身邊的全能護衛,金釧兒想都不想,便站在了阿原那一邊。
儘管她並不知曉阿原的態度,但是臨波能得錦溪這樣的姑娘青睞,想來也是有其獨特之處。
既是如此,不論阿原心中是何想法,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金釧兒站定了阿原。
雖然錦溪並不叫金釧兒討厭,只是到底不親近,人都是向着自己熟悉之人的。
臨風大哥,你可算是回來了金釧兒笑得眉眼彎彎,朝着幾步開外的臨風用力的揮着手,朗聲說道我們也是時候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