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門外金珠兒焦急的聲音,正靜靜地背着毒經的葛花順勢看了看面色酡紅的雅爾,見她不曾受到驚擾,這才跑到門邊,輕輕開門低聲問道金珠兒姐姐,怎麼了 葛花壓低了聲音說話,金珠兒一顆心這才暗暗平復,還好,雅爾還睡着。
筆神閣 m.bishenge.com如此一想,金珠兒立刻拉了葛花往正屋跑去。
葛花被金珠兒一拽,一時倒有些反應不及,只跟着金珠兒前往正房。
金珠兒推開房門,看着床榻之上蜷縮着的三娘,一時間不由愣在了原地。
還是葛花鎮定,看着三娘時不時總是蜷成一團,也痛苦難耐的模樣,立刻上前握住三娘的手,隨後便溫聲問道姑娘,可是哪裏疼得厲害麼 聽到耳邊的問詢之聲,三娘睜眼看去,見到是葛花,竟開口問道雅爾可還好三娘的微弱的聲音,金珠兒倒也不曾錯過。
眼見着三娘漸漸好了起來,此刻又是這般虛弱的模樣,金珠兒眼眶微熱,遠遠的看着三娘低聲說道姑娘就只知道關心着旁人,你自己都這樣了 金珠兒明顯帶了哭腔的聲音進到三娘耳中,三娘不由微微一笑,空着的一隻手朝着金珠兒輕輕一擺,看着金珠兒朝着自己跑了過來,三娘笑着說道我怎麼樣,自是有蘇先生解答,我們都不知是什麼情況。
但是雅爾,卻是需要隨時監控體溫的,我問上一句,如何又使不得了 許是疼了這么半晌三娘漸漸地習慣了,一時之間,竟然說了這麼長一段話。
只是虛弱如遊絲一般的聲音,卻不能帶給金珠兒安慰。
原本只是含淚的雙眸,在這一段話之後,更是止不住淚意。
待金珠兒走到三娘跟前時,已然是淚流滿面。
看着金珠兒滿臉淚水,三娘不由無奈的笑笑,只是笑着的這一瞬,又是一陣痛意來襲。
那是怎樣的一種痛啊,三娘此刻已不知該如何形容。
然而就在此刻,三娘突然想起來前生,一次宮宴之上,自己曾不小心被指甲劃傷了手背,端起的酒杯瞬間傾斜,杯中酒竟直直地澆在了傷處。
那一回,三娘體會到了鑽心的疼痛,而此刻的痛,三娘只覺過猶不及。
整個後背便如被人劈開,隨後被人潑上了烈酒,火辣辣的痛直教三娘淚灑當場。
此刻,三娘只恨不能就這般暈了過去,至少不必生生受着這難以承受的疼痛。
然而這兩日喝下的藥裏頭,相當一部分都是為三娘提神,此刻正值亢奮時期,三娘只得強自忍着。
金珠兒也顧不得流淚,匆匆的抹了一把臉,隨後便拉着葛花焦急的問道葛花,你跟着阿原也學了些日子,可有什麼法子能叫姑娘暫時失了直覺姑娘看着很是痛苦的模樣,實在是 說到此處,金珠兒便不忍再說,看着三娘汗涔涔的長髮,腮邊一縷更是汗濕了便如浸泡在汗水之中,鼻子微微一酸,淚水又涌了上來,看着三娘哀聲說道姑娘,過得也太苦了葛花才學了幾日,更不必說前些日子升了等,每日主要還是跟着蘭花學東西,跟着阿原的時間自是減少了不少。
更不必說阿原擅毒乃是自幼學起,天賦更不必說,至少不是葛花能比得上的。
雖然葛花學得認真,但是不論是學習時長還是毒這一門學問本就難學,現階段的葛花,自是愛莫能助。
只是金珠兒的聲音傳入三娘耳中,此刻三娘雖然猶自清醒,但到底不如平日理智。
聽到金珠兒的聲音,三娘的目光自是落在了葛花身上。
對上三娘渴求的眼眸,葛花無論如何也說不出不知二字。
萬般為難之下,葛花突然想起數月前自己去琅嬅院時,正巧遇上阿原教朵兒的畫面。
那時候,葛花還不曾被三娘注意,原本不過是被畫屏隨意指使着去琅嬅院送些三娘為昭陽郡主準備的香露。
剛剛走進琅嬅院,便聽到阿原正在教朵兒如何給昭陽郡主護理身體。
阿原姐姐,脖頸之後大力觸碰會如何朵兒還帶着些奶音的嗓子,在葛花的記憶之中卻是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
只是此時此刻,叫葛花興奮的卻是阿原淡漠的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
若是大力敲擊後腦,任誰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都會瞬間陷入昏迷。
阿原目光上下游移,看了朵兒半晌,隨後低聲說道不過你倒不必在意這些,只用心的跟着學護理手法便是,便是你力氣再大,也還不過是個孩子,夫人卻是受得住的。
朵兒輕輕地眨了眨眼,看着阿原繼續問道那阿原姐姐何不讓夫人暈過去呢每次給夫人按摩時,她總也受不住姐姐的手法。
何不姐姐在給夫人按摩之時讓夫人陷入昏迷,等完了之後,再叫醒夫人便是。
如此,夫人也不必受這些罪,而且 不等朵兒說完,阿原便打斷了朵兒發散的思維,沉聲說道若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