囑咐完畫屏,三娘隨意用了些早膳,便帶着齊爾往慈寧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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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走至半路,便遇上往慈寧堂去的二娘和四娘。
二人見到三娘便一陣驚嘆不再贅述,三人各自見完禮一齊請了安,隨後便往紀思齋去了。
三妹妹,你往日讀到哪裏了二娘輕聲發問我們上午是和兄弟們一起念書的,下午才分開各自學些東西。
三娘點點頭,低聲答道往日在寧安我都不曾上過學的,只是母親為我開蒙後,自己照着步驟念了些書。
剛讀完詩經和書經,如今正學着禮記。
四娘快速瞥了眼三娘,隨後收回目光低聲道三姐姐竟讀到禮記了我才剛學完半部書經呢三娘微微笑笑我就是看,又不是正經學習,自然快些再說我比你大,快些也是正常的。
二娘點頭稱是可不是我如今正學着禮篇周禮,三妹妹也正學着禮篇禮記,我們倒是可以一同學習的。
三人一路慢慢談論着進度,不多時便到了紀思齋。
三人到時,卻是最晚的了。
二娘頗有些不好意思,拉着三娘四娘尋了張案幾坐下。
三娘倒也不曾這般着急,因着夫子還未到,倒也不算遲到,是以站起來跟眾人見了禮才又坐下。
因着都是自家人,平日裏見的頻繁,眾人反應倒也不算過於吃驚。
三娘靜靜坐直身子,快速掃了眼堂內佈局。
姐妹們略略看過,三娘的目光便定格在兄弟們的座次。
除卻年幼的七娘八娘,其餘兄弟姐妹們都在紀思齋學習。
兄弟三個坐於左側,正垂首盯着自己的課業。
平日裏只是早上去慈寧堂請安時偶爾能見一見三位公子,今日倒是難得的一齊看了。
大公子周舸雖與二娘雙生,卻也不盡相同。
二娘活潑通透,周舸卻是沉穩冷峻的性子,比起二娘,與同胞兄弟二公子周艆更似雙生,一眼看去竟分不清誰是周舸誰是周艆。
再看周舫,與五娘倒是極為相似的,許是都還在雄雌莫辨的年紀。
只是二人雖面容相似,如出一轍,因着男童女童裝扮不同,倒也不會混淆。
再說,寧海侯對周舫的培養因是早就開始了罷五娘面上還有些孩子的稚氣,同齡的周舫卻是格外的嚴肅。
三娘暗暗嘆了口氣,收回目光,取出紙筆開始靜心寫字。
林夫子來時,一眼便瞧見新來的三娘。
只隨意一瞧,林夫子心底便暗暗驚異。
這養在外頭的寧海侯府嫡女不容小覷啊,有心考問一番,卻見三娘對答如流,且頗有自己的見解,林夫子眼神一亮,連連點頭三姑娘基礎紮實,儲備豐富,倒不必額外再補課程,便照着你的進度,同二姑娘一起跟着老夫修習罷 因着來時便同三娘討論過這些,二娘四娘倒也鎮定,元娘卻有些吃驚了。
不曾想三娘遠在寧安,這衣裳首飾精緻便已不算正常,不想學識竟與二娘都只差了些進度。
二娘雖性情疏括,但學之一事,卻是她極為擅長的,便是元娘,也自愧不如。
雖看不見元娘神色,三娘卻是能夠想到的。
自己本不該這般大出風頭,只是元娘的驕傲,是該碾一碾了,好叫她徹底斷了不該生的心思。
三娘慢慢的練着字,筆下優雅內斂的簪花小楷漸漸成行。
看着規整的字跡,三娘不動聲色的搖頭笑笑,還望能徹底把元娘那些不該有的傲氣壓下去啊 上午的課程快速結束,待林夫子出了正廳,四娘輕聲問道三姐姐,每年復學第一日下午,我們女兒家不必上課的。
今日下午,你可願到鳳林苑來玩 三娘偏頭想想,四娘邀的誠摯,也知分寸,笑笑答道既如此,我便來擾你一回。
元娘聽聞,轉身笑着打趣四娘怎的,只有你三姐姐才是姐姐,我與二娘便不是姐姐了怎的都不邀請我們姐妹同去呢 四娘瞭然笑笑,輕聲說道這便是妹妹的錯了,也不知大姐姐二姐姐可願一同來鳳林苑玩耍二娘朝四娘眨眨眼,隨後笑道便是你不邀請我,我也時不時在姐姐妹妹們院裏玩的。
你又怎知我今日不去找你呢 元娘唇角微揚,收好東西站起身道既如此,今日下午我們便去四妹妹院裏玩鬧一番罷五娘年幼,如夫人的教導想來還未學會,見元娘這般回答,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大姐姐往日是從不跟我們玩的,姐姐每次邀請都說忙着,今日倒是稀奇得很,竟會主動找我姐姐玩了。
五娘這番笑談,叫元娘面色頗為尷尬,四娘也有些許無奈,自家這妹子啊,在場的誰不是她姐姐,竟這般稱呼自己。
抬眼看了看周舫,周舫微微點頭。
隨後拉着周艆二哥,若是我生做女兒身便好了。
你看姐妹們臘月正月都是不必上學的,上學頭日午後也是玩耍,不若我們,一年裏也就只有臘月二十九到正月十六是可以玩的。
周艆抽出手
七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