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會跟你說,他是不是添油加醋啦?其實我沒事兒啊,真的,什麼皮外傷都沒有,心裏陰影就更不存在了,雖說那晚是很兇險,可有你留給我的人,再兇險也能轉危為安,我就是堅信這個,才不會害怕,因為我知道,你即使不在我身邊,也能護我周全,若不是有完全的準備和信心,你就不會放心的去工作,對不對?「
蔣朕啞聲道,「對,可再周密的計劃也可能會失敗,萬一呢?我賭不起,更輸不起,可我還是把你一個人留下了,只要一想到你那天遭遇的事兒,我除了想把封少朴千刀萬剮,也恨不得抽自己一頓……」
「打住,我最不想要的就是你的自責和愧疚了。」葉桃夭揉揉眉心,「那不賴你,你就是有三頭六臂,也不能時時刻刻都陪在我身邊啊?」
「不,我不需要三頭六臂,只要不去工作,就能二十小時的守着你,可我偏偏那會兒把你拋下了。」
「什麼叫拋下啊?越說越離譜了,都打住。」
「夭夭……」
「五哥,我理解你的感受,可我卻不願接受,我真的不需要你為這種事自責,我們該怪的是兇手,你已經做得夠好的了,你若真的從此以後什麼都不做,只陪着我,那我才要煩了……」葉桃夭柔聲道,「五哥,我喜歡看你認真工作的樣子,你生來就該那樣,而不是埋沒自己的智慧,更不是為了我放棄什麼,你若那樣,會把我嚇跑的。」
蔣朕深吸一口氣,壓下鼻尖的酸意,他何德何能啊,有妻若此,「夭夭,我愛你。」
忽然就被表白了,葉桃夭還怔了下,反應過來後,臉頰發燙的回應了一句,「我也一樣。」
「一樣什麼?」
那幾個字,葉桃夭說不出口,耍賴轉了話題,「你送的玫瑰花我收到啦,竟然還有黑色和紫色的,同事們都瞧着稀罕,雪凝姐還問你是從哪裏買的,她很喜歡呢,我也很喜歡,尤其是那個藍色和綠色的,不會是你自己培植的吧?」
蔣朕知道你臉皮嫩,也不再揪着剛才的話不放,順着她道,「是我培植的。」
「那我之前怎麼沒見過?」
「在花房裏,我藏起來了,就是想等開花的時候給你一個驚喜。」
「驚喜到了。」
「那有什麼獎勵?」
「……晚上回景園住?」
「我之所願也。」
蔣朕一直等到葉桃夭下班,等到的空當里稍稍在車裏眯了下眼,看的韓長淵都有點心酸了,他是理解不了戀愛中的人為什麼這麼黏黏糊糊,甚至做的事都是沒意義的,比如等待,既然見不上人,為什麼不乾脆回去睡呢?在這裏除了委屈自己又有什麼用?可偏偏五爺一臉的甘之如飴,讓他對戀愛這種事有了種唯恐避之不及的恐懼。
戀愛,太可怕了,能讓一個天才變的傻裏傻氣,能不可怕嗎?
葉桃夭一下班,就直奔停車場。
韓長淵看到她,就立刻知趣的避的遠遠的,給倆人騰出二人世界來好方便一訴相思之苦。
葉桃夭剛走到車跟前,車門就打開了,接着就被拉了進去,整套動作那叫一個迫不及待,快的讓她發出猝不及防的驚呼,只是那驚呼也僅僅是短促的一聲,之後,便都融化在了他的唇齒之間,輾轉反側,纏綿入骨。
韓長淵被迫在車外站了半個多小時,等到被允許開車時,表情都麻木了,忍不住在心裏吐槽,親這麼久不會缺氧嗎?
難怪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肯定是大腦經常缺氧造成的。
車子疾馳回景園的路上,後座的倆人還你儂我儂的撒着狗糧,若不是地方不對,韓長淵毫不懷疑自家五爺都想開吃了,瞧瞧那眼神,跟惡狼一樣,同為男人,他都慎得慌。
果然,一回景園,飯都來不及吃,就先奔臥室去了。
韓長淵只得讓廚師去準備晚飯,等着倆人忙活完了出來吃,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蔣朕神清氣爽的穿着睡衣走出來時,天都黑了。
看到豐盛的晚餐,蔣朕誇讚,「做的不錯,這個月獎金加倍。」
說完,就拎着飯菜又進了臥室。
韓長淵,「……」
真的不怕靖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