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的事,誰攔也沒用,」
「那你們是怎麼瞞天過海的」杜瑤用力會想着當年的場景,怎麼都找不到懷疑的破綻。
杜斯年道,「當時,你哥的確受了重傷,只是還到不了死的程度,他用了暫時能停止呼吸和心跳的藥物,騙過了醫生和蔣朕,等到活化的時候,用另外一個人的屍體代替了他,之後,他就被送出國了,這些年,再沒回來,連我,都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
「那活化的時候,工作人員就沒發現異常」
「能發現什麼異常屍體封在專門的袋子裏,又是我親手送過去的,還能出錯」
杜瑤搖着頭,還是一臉恍惚,感覺像是做了個噩夢,「這太匪夷所思了,也太可笑了,我和媽這些年的痛苦算什麼呢我哥這麼詐死又有什麼意義五哥是被擊垮了,可他呢也永遠都沒有機會實現他自己的抱負了,白白給別人做了嫁衣,他這是圖什麼他真傻,真是傻透了」
杜斯年眼眸閃了閃,「總之,你們咬死了,阿衡死了,誰問都是這個答案。」
「我就是想不通,想不通他這是圖什麼嫉妒就能讓他這麼瘋狂嗎」
齊悅這時忽然想到了什麼,也顧不上哭了,死死盯着杜斯年問,「阿衡因為嫉妒蔣朕做了傻事,可你不是個衝動的人,他就算瘋狂崩潰了,可你不該也糊塗了,阿衡可是你一手培養的兒子,就算你還有個備胎,但有我在,他就甭想繼承杜家,你倒是跟我說說,你當時是圖什麼」
杜斯年心裏一凜,眼神警惕起來,「我能圖什麼我是拗不過阿衡,才配合他,我沒了兒子,我也痛心」
「不對」齊悅越想越不對勁,「你可不是這種會跟子女妥協的慈父,要是沒有對你有利的好處,你會配合阿衡對你來說,阿衡詐死,我最痛苦,可你的損失最大,你怎麼可能同意他的計劃肯定是你有利可圖」
「胡說八道」杜斯年惱羞成怒,「我能有什麼利可圖我當時是升了兩級,可那也是上頭有所補償,把阿衡得功勞補在了我頭上,難道我就為了那點好處願意失去一個優秀的繼承人我還沒那麼蠢」
是啊,杜斯年沒這麼蠢齊悅一時間也茫然不解,她就像是走進了一個死胡同,被困在裏面找不到出口。
杜瑤忽然問,「五哥怎麼知道的他既然敢捅出來,就一定會有證據,到時候,我跟罵咬死不承認也沒用。」
杜斯年對此一點不慌,「他能有什麼證據什麼證據也沒用,除非把你哥找出來,跟我和你媽做親子鑑定,否則,什麼證據都只是猜測。」
「可若是別人信了呢」
「別人也不是傻子,都過去十年了,他能拿出的證據無非就是活化時,我沒讓他去,他猜是那時候動了手腳,當時得工作人員給他出了個證明,證明當時燒了的人骨灰里有塊鋼板,而你哥沒骨折過,這裏存了問題,但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焚燒爐里每天又不是只處理一具屍體,也許是上一個人留下的,這誰說的清楚你以為屍體燒了後,所有的骨灰都給家屬帶走嗎只有那麼一捧而已。」
杜瑤卻覺得,如果真是蔣朕出手,不會這麼破綻百出,定有讓人相信的籌碼在。
果然,沒多久,網上就爆出杜衡沒死得多證據來,倒是如杜斯年猜測的那樣,一張是證明焚燒後的骨灰里有鋼板的證明,一張是杜衡在出事前不久的檢查報告單,證明他身體健康沒有做過骨折手術,從側面說明,當時被推進火化爐里的人根本就不是杜衡
「看吧,他就就這點本事了」杜斯年暗暗鬆了一口氣,語氣輕蔑。
然而,他還沒得意完,網上就又爆出,不止有物證,還有人證。
「人證會是誰」杜瑤喃喃問,「還有誰知道」
杜斯年下意識的道,「連你和你媽都瞞着,沒有別人知道了」
「那人證是誰」杜瑤皺眉。
齊悅忽然想到了什麼,咬牙切齒的道,「是不是梅影那個賤人和那個野種」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杜斯年大聲喝斥,「阿衡這麼重要的事,我怎麼可能跟他倆說」
齊悅恨恨的問,「那不然呢你身邊除了他們,還有我不知道的所謂親人你還在外面養了誰」
「越說越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