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由於兩家分在兩地,平日也沒什麼來往。
時遲殤瞅了印家三人幾眼,又看向遠處剩下兩群人,忽然目光微凝,失笑道:「血道友,好久不見!」
面對時遲殤的招呼,對面人群中,一名血衣青年心底暗暗叫苦,只是回憶起當年遇到這群人的「痛苦」經歷,趕緊堆起笑容,拱手道:「陰陽宗諸位師兄師姐,久違了。」
這血衣青年,赫然是當年秀州數起村落被屠案件中出現過的血系修士,血衣。
血衣出身江南道俊水州血觀道,此時他身後也跟着三位冥君,看服飾也都是血觀道門人。
猶豫再三,血衣還是領着幾名師弟師妹走上前去,笑道:「幾位師兄師姐也對這瀝血堂感興趣?」
「沒有,我們是來找人的,路過而已,」時遲殤搖了搖頭,就在血觀道、印家眾人聞言面露喜色的時候,他又是露齒一笑,「不過來都來了,也順道湊個熱鬧好了!」
血衣剛剛浮起的笑容立時一僵。
印家印蟄年輕氣盛,藏不住心思,本能地面色一變,正想要說話,卻被父親印緋一把按住,賠笑道:「陰陽宗諸位高手既然感興趣,那此地自然由幾位做主。」
聽聞印緋所言,血觀道幾人先不說,遠處那十幾名修煉者俱是變了臉色,一個個凝視過來,隱含着殺機凶意。
聽出對方的挑撥之意,時遲殤眸光微閃,也不道破,淡淡道:「血道友,那幾位是?」
「那些人都是各地散修,」血衣不知對方為何盯着自己,卻也只能低聲解答起來,「只是師兄還請小心,那裏面有兩位實力不俗」
聽着血衣的講述,時遲殤神色淡定,悠然掃視着那群散修,目光最後停在其中為首的一男一女身上。
五居道散修,紙脂!
南嶺道散修,崔雙印!
這兩人在冥君級別的散修中,也算是名頭不小,前者似是有一位巨頭師父,來歷不小,後者雖是出身底層草莽,卻憑着敢打敢殺,聚攏了一群亡命之徒,在南嶺道聲勢不小。
發覺時遲殤的注視,紙脂捏着衣角,一臉怯生生的模樣,崔雙印則是牛眼一瞪,滿臉煞氣地對視過來,右手始終按在腰間一把殺豬刀的刀柄上,看起來絲毫不懼他們陰陽宗弟子的身份。
哂笑了聲,時遲殤收回目光,轉而看向血衣和印緋,輕笑道:「既然這麼有緣分碰到了,不如咱們一起進去?反正神血城機緣那麼多,咱們也沒必要在這兒斗生斗死的,對吧?」
看出時遲殤隱隱為陰陽宗幾人之首,印緋和血衣都是神態恭敬地點頭答應。
見到這一幕,遠處那群散修低聲商議了片刻,也紛紛湊上來,為首的崔雙印勉強擠出幾分笑容,抬手抱拳,洪聲道:「在下南嶺道崔雙印,見過陰陽宗各位天驕。」
朱超群笑容微斂,淡淡道:「崔雙印,南嶺道掠風匪匪首,聖唐皇朝通緝榜丁榜第十七席,賞金五萬。」
崔雙印聞言臉色不禁一黑,身上煞氣也是騰騰亂竄,紙脂見狀趕緊笑道:「這趟進入神血城,官府也是發過命令,允諾過往罪名一筆勾銷的。」
朱超群笑了笑,沒有答話,時遲殤則是淡淡道:「反正你們過去罪名也跟我們沒關係,咱們一起想辦法進去,能得什麼機緣,就看各自緣分。」
崔雙印黑着臉沒說話,紙脂連連點頭,滿臉笑容。
隨後,四方人馬暫且會合一處,來到了瀝血堂門前。
整個瀝血堂佔地數千畝,橫跨三個街區,此時眾人所在的是瀝血堂的正門,門高百丈,寬千餘丈,門前佇立有數十具手握血斧的人形銅像,自眾人到來開始,無論在外爭吵的如何激烈,始終都是巍然不動,宛如死物一般。
而當眾人聚攏起來,開始靠近大門,那數十具血斧銅像俱是脖頸一轉,齊刷刷凝視過來,絲絲縷縷的血霧也從它們全身關節溢散開來,縈繞軀體凝而不散。
「直接上去?」錢逸梟一臉躍躍欲試地問道。
時遲殤揉了揉眉心,眉宇間也有幾分凝重。
神血城被封印的時候,索力爾猙還在求賢府沉睡,所以他的記憶里壓根沒有神血城封印時的信息,也更加不會有當時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