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扛不住了」孔須大口大口吐着鮮血,臉色淡金如紙,喘息道,「小子,你到底還有沒有後手?沒的話咱們可就要撤了,再熬下來咱們九幽冥雀族就真的要滅族了」
時遲殤立在瀝血獅斧之後,臉色難看地看向外界,咬牙道:「諸位前輩都先進我的血紅神戒。」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下意識朝他看了過來,孔正方臉色古怪:「小友,你的後手莫非就是那門遁法?」
時遲殤修煉有一門無雙遁術的事情已經不算是秘密了,只是讓九幽冥雀族眾人想不到的是,他之所以敢來葬谷救人,居然真就是只仗着這門無雙遁術。
這世界上從來沒有什麼天下無敵的底牌,彼此之間總有相生相剋,烈秦、都正霆、費宗存三大半步冥帝聯手謀劃,又豈會忽略時遲殤的遁法?肯定是準備了相對應的手段。
「完了完了,這把翻車了,」孔須臉色慘白,既因為自身傷勢,也有被時遲殤給氣到的,氣笑道,「你好歹也出道這麼多年了,怎麼敢如此天真?真以為他們不會想到手段來對付你的遁術嗎?」
時遲殤抿着嘴沒有說話,只是臉色難看地掃視一圈,咬牙道:「我也沒想到會來這麼多人,趕緊進來,現在還有機」
都沒等時遲殤說完,眾人頭頂的五件帝器陡然劇烈震顫起來,赫然是有兩股與烈秦幾乎相等的冥威先後降臨在戰場中,然後對準這邊直接發動了攻擊。
光芒一閃,蒼白色的雷霆如蒼天落下的劍氣一樣,斬穿虛空,橫貫而至!
金光閃耀,一枚晶瑩剔透的錢幣裹挾着密密麻麻的靈物虛影,如暴雨般落下!
這兩記攻擊,如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徹底擊潰了五件帝器構成的防禦,狂暴的帝威與冥能席捲而至,當場就將冥無照、孔正方、孔須、文彥君等人炸飛開去。
其中修為較弱的帝戈更是慘烈,身軀都直接炸成了齏粉,幸好他及時施展秘法,讓豢鬼嚢中數億鬼物替自己承受攻擊,這才僥倖存留了一絲生機。
「你們到底是願意過來了,」瞥了眼剛剛降臨到戰場中的都正霆和費宗存,烈秦手中兩件帝器熠熠生輝,冷笑道,「怎麼,不怕這小崽子還有其他手段了?」
費宗存面色淡漠,一抬手將躲在遠處的費元寶攝到身後,淡淡道:「事到如今了,他還能有其他手段嗎?」
都正霆氣質儒雅,一身紫色錦袍,只是他此刻的目光卻是冰冷無比,透過前方紊亂的冥能死死鎖定着時遲殤的位置:「運氣倒是不錯,居然沒死。」
時遲殤作為他們此番謀劃的核心目標,烈秦自然也是時刻關注着他,聞言冷笑道:「還不是旁邊的帝器忠心護主,你跟着他又有什麼前途?倒不如跟着老夫,未來老夫晉級冥帝,你正可與老夫一起征戰天下,豈不比跟着這小輩一起等死強?」
他最後這一大段話,都是衝着瀝血獅斧說的。
瀝血獅斧也是沒想到會有人臨陣招攬自己,愣了愣,隨即便是勃然大怒,大罵起來:「我去你干崽子的肺!也不看看你爺爺我是何等身份?連血紅帝國的始祖都要跪着求我追隨,你算是個什麼麻雀蛋的小東西,也有臉面喊我來追隨你?!」
「簡直狂妄!」烈秦聞言氣急反笑,旁邊的費宗存淡淡一笑:「烈王理它作甚,連孤魂野鬼都算不上的喪家犬,就算是帝器又如何?今日我等收穫如此豐厚,還差他一個麼?等等擒下後洗去魂魄意識,尋個糞坑插在裏面都沒關係。」
「那你又算是個什麼?」
突然,始終被瀝血獅斧護着,以至於即便是剛剛那種大湮滅都不曾受傷的時遲殤抬起頭來,笑意冷冽地凝視過來:「一個連兒子都護不住的廢物?一個背叛了自己主子的奴才?一個卑躬屈膝這麼多年,才靠着背叛爬上位的雜碎?」
轟!徹底破防的都正霆連一句話都沒說,直接抬手就是一巴掌。
如果不是烈秦和費宗存第一時間出手阻攔,只怕是時遲殤要被這一巴掌給直接給拍死了。
「這就破防了?」饒是如今只是魂體,時遲殤也感覺後背涼颼颼的,好像全是冷汗,只是他的臉上卻沒有半點異常,仍然是那副死拽的模樣。
「你剛剛不是還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