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之中,房外有一個安靜的小院子,可如今這院子裏卻站滿了人,哭聲不斷。
張玄與槐百柳走了進來,劉七已經是上前對一個中年男子恭敬地道:「老爺,槐師傅來了。」
這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正是劉家的家主劉正揚,他聽到槐百柳來了,他雖然神色悲傷,但還是揩去眼角的淚水,強打精神走了過來,對槐百柳道:「槐叔,靜璇她」
槐百柳在這青林鎮輩分很高,又有本事,所以這劉正揚多是以輩分稱呼他。
槐百柳來之前已經在劉七那裏大致聽說了狀況,如今卻是不用再去刺激這個痛失愛女的男人。
他擺擺手道:「你不用說了,二小姐的事,我已經知道了。現在先去看看二小姐的玉身。」
劉正揚重重嘆了口氣,聲音有些哽咽道:「槐叔跟我來吧。」
槐百柳跟着劉正揚往劉靜璇的房間走去,這將入房間之時,劉正揚注意到張玄也要跟着進來。不由得問道:「槐叔,這位是」
槐百柳道:「他是我好友的師侄,茅山高徒,這件事只怕還要由他解決。」
劉正揚聽了,眸子一亮,多了幾分希冀,拱手道:「拜託先生了。」
他聲音有些疲憊,但是恭敬之色不減分毫。
房間裏的擺設很是漂亮精緻,不愧是女兒家的閨房。可是現在卻是異常的沉寂,除了那掛着白色布帳的閨床前的哭聲再無其他聲響。
這時候房間裏人也不少,一個錦衣華服的中年美婦,淚眼婆娑,哭喊着:「我的靜璇,你怎麼就走了」
她泣不成聲,哭倒在這床邊。她的身邊是一個模樣年輕漂亮的女子,她兩眼也是通紅,低聲抽泣,一直攙扶着她的母親。
劉靜璇死於非命,這青林鎮的保安隊也派了人來,保安隊隊長見到這槐百柳進來,過來恭恭敬敬的低聲道:「槐師傅。」
槐百柳可不像九叔那般好脾氣,本事在身誰招惹了他,保不准就被他下咒整個三兩天。這保安隊隊長可不敢給他臉色。
槐百柳嗯了一聲,也不管保安隊隊長,他走到了床邊,掀開白色布帳的一角,往裏瞧了眼,臉色陰沉。
張玄也順着這一角看了一眼,只覺身後一涼,他目色一凜,心道:好殘忍的手段,好高明手法。
你料這劉靜璇的屍身怎麼了
竟然是一具無皮的屍體,紅彤彤的肌肉顯露在外,好生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