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成灰色的,只要他倒下了,這個書記的位置再怎麼也該輪到你了。」
王鵬心裏一暖,到底是自己帶過來的人,能看到自己當時的舉步維艱。
但感動歸感動,王鵬嘴上還是說:「沒有這麼簡單。東江接連出事,雖然事情都是發生在我來東江以前,但我卻是現任班子成員,班子裏的人出了問題,我就逃不了責任,就算施國權會下來,上去的依舊不會是我,而且如果他再出事,我就很有可能一直被困在東江了。」
「困在東江。」姜朝平顯然沒有這方面的心理準備,他沉默着猛吃了一陣才抬起頭湊近王鵬說,「如果是這樣,你還是多放點精力跑跑上面吧,光在下面乾死幹活的,上面要是不撐你,全都白搭。你要是……」
姜朝平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茬,猶豫着說:「這種事有的時候要花點錢的,你要是手上錢不夠的話,就跟我說。」
王鵬心裏又是一暖,姜朝平說的話在一定程度上是有道理的,但他不想走這一步,這不是他底線之內能做的事情。而且,席書禮、侯向東都曾專門點撥過他,他覺得如今這個階段完全可以當作自己的一個考驗。想到此,他拍拍姜朝平的肩說:「朝平,你有這份心,我非常感謝。不過,現在也沒到這一步,如果有需要,我一定會跟你說。」
姜朝平卻堅持說:「這種事總要走上前吧,等到了關節眼上再去送,那別人不一定肯搭理啊。」
王鵬搖手道:「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
姜朝平看王鵬態度堅決,又多少知道他的為人,便不再相勸,只是嘆着氣說:「這樣最好啦,我總是希望你的位子能坐得穩當,或者再往上升升,這樣我也可能有機會不再被那個女人欺壓。」
姜朝平語氣中顯露出來的無奈讓王鵬心生感慨,他何嘗不知道姜朝平把前途全部壓在了他身上,心裏想的就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作為他本人,對姜朝平也好,余曉豐也罷,同樣充滿了感情,他們倆都是他從寧城帶過來的,也很想為他們的仕途順暢盡點力,這不單單是不是走後門的問題,這裏面還夾帶了一種感情,使他覺得如果不能幫到他們,良心上會不安。
他對姜朝平說:「再忍忍吧,只要有機會,我會給你留意的,這只是個時間問題。」
「你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實在是太目中無人,跋扈得很吶。」姜朝平咬牙切齒地說。
姜朝平一再說到這個蘭雲潔,王鵬突然想起那次與龍耀揚的老婆一起到省教育廳參加教育論壇時,曾聽她說過蘭雲潔家裏曾有過一次失竊,但卻沒有報案,後來小偷被抓主動交代出來,在她家偷了一個花瓶,裏面有三萬塊錢,那個小偷拿了錢把瓶給扔了,警察去找蘭雲潔核實的時候,她臉都白了,但第二天就恢復如常了,很多人都懷疑是那小偷不識貨,扔的那個瓶子有可能遠不止三萬,而且很可能這些東西都來路不正,否則蘭雲潔為什麼不敢報案。
「她處處針對你,證明你在她眼裏是個有競爭力的對手,變相證明了你的價值,不是嗎。」王鵬笑笑,「這種性格的人,做人做事難保不留下什麼把柄,一旦事發,不就是你翻身的機會。」
王鵬這麼一說,姜朝平的眼睛立刻亮了,他不是沒想過尋找蘭雲潔的把柄,只是覺得蘭雲潔背後現在是施國權,他就算找到了什麼把柄,也未必能把她怎麼樣,反倒可能給王鵬惹麻煩。
既然王鵬都這麼說了,那麼他確實應該多花些心思,好好注意一下這個女人的事情,然後一擊而中,讓她徹底趴下。
姜朝平越想越興奮,一掃剛進門時的陰鬱表情,眼睛亮亮地對王鵬說:「那你看要不要連施國權一起弄出點動靜來,把他一起拉下來。」
王鵬一驚,背上立刻滲出汗來。
他也是想到蘭雲潔的那些傳言,對姜朝平這麼說也是希望他沉下心耐心等待,沒想到姜朝平要當回事去做,更沒想到姜朝平心計也很深,竟一直要算計到施國權頭上。
王鵬現在最怕的就是東江領導班子的成員再出問題,好不容易國泰的事有驚無險地過去了,他可真不想在自己任內再有什麼腐敗案件冒出來。
關鍵是像姜朝平這樣有意識地去挖一個人的問題,王鵬覺得這樣的手段流於陰暗了,實在不足取。
他立即朝姜朝平擺
第495章 被壓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