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想明白?」馮天鳴問。
王鵬勉強在嘴角扯出點笑容道:「明白。」
馮天鳴看了王鵬一眼說:「不早了,你今天就在我家睡吧。」
王鵬搖搖頭說:「我還是回去吧。」
「做事情不光要有熱情,還要有策略和效率。就拿你現在來說,這個時間回到家能睡多久?金教授他們既然已取了樣,明天應該就回去了吧?你總得他們走之前再見上一面,將後續的問題溝通一下,難道到家睡個一小時就起來?這樣你就算再年輕又能堅持多久?」馮天鳴不容王鵬說話,拋出一連串的問題,讓王鵬啞口無言,只得同意在馮家的沙發上睡一晚。
一夜無話。
大清早,王鵬還在夢裏神遊太虛,飄飄蕩蕩的好不悠哉游哉,忽然間就覺得鼻子癢得難受,迷迷糊糊想打噴嚏卻打不出來,拼命拿手在那裏揮來揮去,一個不留神連人帶毯子從沙發上摔了下來,一忽間就由神仙界回到了現實。他捂着自己的脖子抬頭一轉,嘿,馮天笑的整張臉就在他跟前,長而黑的頭髮正在他的臉上掃來掃去,麻癢麻癢的。
「大清早的,你想嚇死人啊?」王鵬一邊就地往後退了退,一邊想站起來。偏偏因為天熱,他睡到半夜就稀里糊塗把長褲給脫了,光着一條底褲他也不好意思在馮天笑面前站起來。尤其這會兒,馮天笑穿着個薄薄的絲質睡裙攔在跟前,兩隻肥兔子隔着輕薄的衣料在他眼門前晃蕩來晃蕩去,還沒等他想閉眼轉頭呢,小帳篷早在他身上不聽使喚地支了起來,急得他更不敢站起來了,只緊緊地捂着毯子生怕一不小心滑下來,讓馮天笑瞧了個正着。
「你幹嗎啊?」馮天笑看王鵬漲紅着臉的窘迫樣子,心裏就一陣好笑,「搞得好像我要對你怎麼樣似的!」
王鵬瞪了她一樣,心想,你一個大姑娘不知道害臊,穿成這樣子在我一個大小伙面前晃蕩,不成心想要我怎麼似的,還是什麼?
馮天笑見王鵬只是瞪自己,也不說話,乾脆又朝他欺近了兩步,王鵬立刻舉起一隻手指着她大聲說:「你不許再過來了啊!」
「哈哈哈……」馮天笑大笑起來,「王鵬,你不是吧?這麼膽小,以後怎麼談戀愛啊?」
王鵬剛說了一句「不用你管」,馮天鳴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見他們倆這個情形,不悅地喝斥馮天笑:「天笑,你越來越不像話了!」
馮天笑撅了撅嘴回道:「阿哥,你成天就只知道訓我!」說着就趿着拖鞋往餐廳去,「嫂子怎麼還不起來啊,我肚子餓死了!」
「今天你自己弄來吃,你嫂子有些不舒服,讓她再睡會兒。」馮天鳴隨口答道,回頭又對王鵬說,「小鵬,你快洗洗,我們一起去賓館喝早茶,順便請金教授他們一起吃。」
王鵬剛衝進衛生間,就聽見馮天笑衝着她哥喊:「憑什麼啊?你們去喝早茶,我一個人自己弄!」
他幸災樂禍地嘿嘿笑着,趕緊套上長褲,想刷牙,可找了半天沒找到新牙刷,總不能隨便拿別人的用,只好探頭出去問馮天鳴。馮天鳴站在客廳里一邊教訓馮天笑,一邊讓王鵬自己找台板上的漱口水,說用那代替刷牙。
王鵬找到漱口水拿手裏看半天,心想,原來社會真像老娘說的老翻新、新翻老,以前老人們就用酒、醋、鹽水什麼的漱口,現如今又用上這玩意了。可是再一想,這不是燒錢嗎?有這錢去買現成的,不如就直接用鹽水又便宜又好。這麼想着,他就把漱口水倒進了嘴巴里,咕嚕着那股綠色的液體在口腔里轉了一會兒,直覺得那味道既不像酒也不像醋更不像鹽水,反倒是涼涼的又辣辣的,他暗自罵了一聲「什麼玩意」,就一仰脖子扯開喉嚨咕咚咽了下去。
正巧馮天笑走過來催他快洗,見他將漱口水咽了下去,一下瞪大了眼睛,隨即就發出一陣暴笑,「鄉巴佬,你可真本事!這東西也能喝下去啊?」
王鵬站在盥洗台前抹着自己的嘴巴,一臉茫然地看着馮天笑,「以前老人們用酒、鹽水什麼的漱完口,不都是咽下去的嗎?」
馮天鳴聽得妹妹的笑聲也走了過來,問清原委也是哭笑不得,「小鵬,這個與食用的鹽、酒不一樣,是化學合成品,不但不能吃,漱口後還要用清水再反覆漱幾次才行。」
王鵬的臉騰地一下漲成了肺頭,雙手卡住自己的喉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