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慌亂的霍小鈺也不知該不該放下滿心戒備。
「姑娘別再猶豫了。要是誤了『風荷宴』,不僅太子殿下顏面無存,我們這些做奴才的也要擔上失職之罪。」
委婉地吐露些做奴才的為難,霍小鈺也是個心軟之人,緊咬着唇瓣又看看默默不語的趙昚,風雅的氣質如林下清風,淡定而從容。又靜心地回想了先前的事情,似乎是自己小題大做了,他也是一片好意。
沉定了心,霍小鈺終於開口回到。
「小鈺先前多有失態之舉,還請太子寬宏不計。這些首飾實在太貴重了,還請這位姐姐借我根頭繩,簡單將髮絲束一束便好。」
「難得殿下一片美意,姑娘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再說,首飾已經送來,姑娘不瞧瞧實在是太可惜了。」
霍小鈺此時強顏一笑,此時她真對這首飾提不起什麼興趣來,況且她這平凡之軀未必能承受住着天家隆恩。
「請姐姐莫要為難小鈺......」
推讓不下,此時趙昚走到托着錦盤的小丫頭身邊,將錦盤中的三套首飾一一過目,目光赫然間就定格在左手邊那套首飾間。
綠雪含芳簪,翠玉金花明月璫,累珠碧蘭鬢頭佩,三件首飾碧色剔透素雅高貴,正巧霍小鈺今日一身流仙綠紗裙,這套祖母綠翡翠打造的首飾無疑是為她量身定做的。
「既然霍姑娘拿不定主意,那本宮就代勞了。就這套,銀霜,趕緊將霍姑娘引入內殿梳妝打扮。」
大概是見忍讓多時太子終於拿出了嬌子之傲下令了,侍女銀霜也是竊竊一笑,甜甜地回到。
「是,太子殿下。霍姑娘。請隨奴婢進內殿梳妝。」
僵持下自知真龍之威不可犯,霍小鈺終是拗不過趙昚,只能硬着頭皮跟着銀霜進了內殿。
......
紅花自要綠葉襯,得這套首飾襯托。霍小鈺姿容間更顯清麗出塵。
沒心思在意這份美麗,提心弔膽的霍小鈺跟在趙昚身後,滿腦子都是到了宴客場如何解釋現下這尷尬狀況。
心中隱隱有預感,她和太子殿下同時亮相在「風荷宴」,肯定要引起不小的風波。
一時想得入神。腳下未留神腳下踩空的玉階,整個頓時向前栽過去;幸虧寸步不離的趙昚手快扶住霍小鈺,才沒讓她在奴才面前出糗。
驚魂未定,耳邊又響起一陣輕笑。
「你今天犯了不少的冒失,倒有些不像平日穩重端莊的你了。」
點頭致謝,霍小鈺抿着靦腆之笑退後了些,不太在意她拘謹的趙昚,只是若無其事地順順自己弄皺的錦衣;不想甩袖間,一張繡帕就飄飄蕩蕩地落在玉階上。
本不是什麼值得太留心的事情,可霍小鈺匆匆掃過繡帕的花式後。整張小臉驚色遍染。
這.....這不是自己在「精遴」女紅考測中繡的那條手帕嗎,怎麼會在趙昚手裏?!以為自己看花眼了,霍小鈺正欲拾起再細瞧一番,卻被一旁的趙昚急急收入手中。
「這條手帕......」
「這條手帕怎麼了?!」明知故問,趙昚依舊佯裝地鎮定從容。
而拽在趙昚手中的手帕,那朵染上血跡的金線菊無聲地昭示着霍小鈺沒有眼花看錯,是自己參加「精遴」時繡的手帕!
突然間意識到不對勁,霍小鈺也是壯起膽向趙昚索要手帕。
「太子殿下,這條手帕是小女子之物,請您歸還。」
「霍姑娘說這條手帕是你的?怕是弄錯了吧。這條手帕是本宮從內侍監那裏得來的,怎麼會成了姑娘你的?」
早已關注霍小鈺的趙昚,知道她位列選妃秀女之列,可當從內侍監口中得知她中「精遴」被淘汰。趙昚也是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以霍小鈺的才貌聰慧想進最後的「殿遴」絕不是難事,可怎麼就無端落選了呢?就着這疑點一查,趙昚才知道她是因為繡品染血,視為不吉利而被淘汰。
霍小鈺不可能不知道血光是宮中大忌,在這樣舉足輕重的時刻她居然會犯如此低級的錯誤,趙昚思前想後做出判斷:這很可能不是失誤。而是她自己故意的。順着這一層深想下去,趙昚自然有順理成章的理由佐證他的猜測。
怕是這霍小鈺根本無心參加此
第兩百七十五章 金枝孽(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