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下身的長褲。怎麼自己光溜溜的?
「我怎麼成這幅德行.......你不會,不會對我做了......」
「去你大爺的!」
這質問的話頓時戳中朱昔時的怒點,不顧他有傷在身,執起手就在趙真元小耳朵上扭了個大迴環。
「你腦子裏怎麼這般污穢不堪?!你不要臉我還要清白,別張口亂說話,腦子燒壞了吧你!!」
「我發熱了?!」
「要不然呢?!你中了毒高熱不退,一個勁地發丨浪叫『熱啊熱』,我能不順大爺您意思給你寬衣擦身降溫嗎?」
了解了其中原委,趙真元釋然一笑,反倒是不介意自己這幅赤身露臂之樣,緩緩地摩挲着自己發麻的左臂說到。
「照實說就是了......何必遮遮掩掩地弄得跟有什麼貓膩似的。反正我這樣子你在太原府那會兒見多了,沒差。」
「是沒差,比老娘以前做包子餡的死豬還沒看頭!」
這小子傷剛有點起色,嘴就開始變得貧起來;朱昔時也是把直竄腦門的火氣往肚子裏壓着,沉着冷笑說了句。
「看樣子是高熱未退,要不要我再給你捉兩隻水蛭給你放放血,降降躁?」
「呵呵,開開玩笑而已.....我好像沒事了。」
「好像?!」朱昔時眼睨着面色閃爍的趙真元,聲線揚高了許多:「好像就是不保險,我看還是再放放血來得穩妥些!」
別說是朱昔時害怕那些水蛭,就是趙真元這大男人看着也是心有餘悸,連忙攏着好笑擺手示弱到。
「我錯了,我錯了......我保證不開你玩笑了,保證。」
「哼!」
冷哼了一聲。朱昔時也無心和他這混小子再費嘴皮子,抓起趙真元那些已經弄乾的衣物就拋給他。
「穿上,老娘看着你這流丨氓樣眼煩!」
不過嘴上雖厲害,朱昔時心中還是放心不下趙真元當前的狀況。連忙伸出手探了探他的額頭,確定他是不是高熱退了。
「還有些燒着,想必是餘毒未清。不行的話,一會再給你放次血,保險些。」
「怎麼怕我死了。把你一人丟在這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鬼地方?」
衣物往身上一拉,趙真元依舊優哉游哉地躺在大岩石上笑說着,完全沒那種死裏逃生的懂事感。
「是啊,誰叫你榮王爺的命太金貴;要是丟了,我十個腦袋都賠不起!」
嘴皮子斗得累心,早已疲倦不堪的朱昔時不想再多理會這混賬,正欲起身離開,卻不想他的手已經輕扣住她的手心。
「好了,別生氣了.......我現在實在使不出力氣來,能幫我把衣服穿上嗎?」
「趙真元。你別太得寸進尺!」
這樣的要求,頓時讓朱昔時整個人都燃火了,當我是什麼人?!你王府端茶遞水的丫鬟?
可趙真元似乎早就吃透朱昔時的脾氣,一臉沒血色的俊顏太容易演出弱勢感,又配上幾聲不大不小的咳嗽聲,這弱不禁風的模樣真是讓人狠不下心來。
「可我真使不上力......」
像只討巧的小貓般,趙真元溫順地朝朱昔時求助着,吃軟不吃硬的性格註定了朱昔時被他吃定了,有點撒氣地抓起他的衣物,不甘地說到。
「你倒是天生的好命。到哪裏都有人隨身伺候!」
順勢將趙真元從岩石上拉起來,或許是位置間的巧合,赤身的趙真元一個滿撲就栽過來,像個肉壁虎般趴在朱昔時肩邊。
心裏第一感覺怪怪的。朱昔時感覺是不是被這廝佔便宜了?可還沒等她心中疑惑說出口,趙真元就先發制人地出聲。
「這樣靠着你的肩膀不介意吧,我真沒力氣。」
沒力氣,沒力氣這理由真是好使,朱昔時也是強忍着心頭不悅為趙真元穿着衣物。
這樣的姿勢,朱昔時漸漸發覺到尷尬之處。趙真元靠在自己肩頭。朱昔時為他穿上衣衫時免不了身體接觸,但動作之間,她總感覺自己是在投懷送抱。更奇怪的是,她側過頭把衣袖套進他手臂間時,趙真元很自然地就朝她另一邊的肩膀靠去;套他左手,他靠自己右肩,套他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