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解憂真說不出自己還會什麼。刁難這孩子,朱昔時懂得適可而止,立即彎下腰捏着她的小臉說到。
「還會跟大人鬧脾氣,壞毛病。」
「阿衡改,一定改!嬸嬸快給我哥哥的信好麼?」
沈福祿的一封平安信,居然這傲氣十足的小公主急成了山裏的猴子,朱昔時一時間還真被她三分討好三分委屈三分着急一分懵懂的樣子給說服了;搖搖頭,朱昔時軟聲說到。
「好啦,哭得比外面的雨還大,趕緊把臉上的淚花子擦乾,嬸嬸給你取福祿哥哥的信去。」
朱昔時剛邁出一步,身後這個小丫頭就緊跟上一步。一見朱昔時回頭看她,連忙停下腳步慌張地擦着臉上未乾的淚痕,生怕朱昔時一時看着不高興,不給沈福祿的信。
什麼是服服帖帖,看看眼前這個討乖賣巧的小丫頭就知道了。
把信交給解憂,瞧着毛毛躁躁地拆着信封,朱昔時不禁多問了聲。
「這信是你哥哥請人代寫的,字跡有些潦草,你這小丫頭能看懂嗎?」
點頭如搗蒜,解憂哪裏還顧及上什麼字跡潦草不潦草,跟得了什麼寶貝般緊拽着。
不過朱昔時倒是不急,心裏有大把握這丫頭讀不懂,也是坐回了窗欞邊的核桃木椅子上,邊喝水邊等着解憂求援。
兩頁天書般的信,解憂捧着來回看了好幾遍,終還是一頭霧水不解信中究竟說了些什麼;越看越心急,又急急忙忙地捧着信朝朱昔時求助來。
一見解憂可憐巴巴地上前,朱昔時執着白瓷杯睨了她一眼,便知這丫頭犯難了。
「看不懂了吧?說了你還不信。」
點點頭,表情相當討好地偎依在朱昔時跟前,小手拽着朱昔時的袖子輕聲央求到。
「嬸嬸,給阿衡說說哥哥信里說些什麼,好不好。」
抿嘴一笑,朱昔時放下手中的杯子,在椅子座位間挪出了個空位,就把解憂拉坐到自己懷裏。
手環着她小小的肩膀,拿過信的朱昔時柔柔地說到。
「可要認真聽好了,嬸嬸只說一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