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便是對朱昔時討厭不起來的原因之一:她總在適當的時候,為心中的缺塊填上安慰,心不至於那般沒落。
「因為有這份領悟,所以我才能被你叫一聲『姐』啊,傻妮子。」
「......」
黑暗中短暫的調試,突然又想起兩個女子輕輕的笑聲,讓這沉鬱的氣氛有了生氣。
「妙妙。」
「嗯?」
「姐沒給你謀個好姻緣,反而無形中攪了你和盛子駿的事兒,這份虧欠姐記在心裏了。但,我會說對不起的。」
「不需要,姐妹間要得就是這份耿直。要是你老把什麼『對不起』掛着嘴邊,我還真會嫌棄你作。」
此時顧妙晴無意說起「作」,突然間朱昔時想起了另個女子:白真雪。想起白日裏的那出鬧劇,自己雖然沒什麼好致歉的,但總歸是個痴心女子,同為女子又何苦為難彼此呢?
借着這氣氛,朱昔時多言了一句。
「路上多勸勸你那大師姐,她若真氣消了,再來臨安時我定親自燒一桌子菜給她接風。」
「以大師姐那倔脾氣,受了那般大的挫敗,這臨安城怕是一輩子不願再踏足。你知道的,她對宮大哥的心思,卻當着你的面被他給......」
「知道,可我想你大師姐好歹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女俠,不至於這般小肚雞腸同我計較;看來啊,還是我活得太天真。不過你還是得把這話轉給她,受不受是她的事情,而我算是賺個心安理得吧。」
畢竟白真雪不是妙妙的寬厚性子,為了宮逸涵記恨着自己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朱昔時也那麼偽善求個什麼大諒解。
「行,這事我會看着情況同大師姐說說的。」
「嗯,睡吧妙妙,明天還有路要趕。天山路途遙遠,得養好精神。」
「好,睡覺。」
榻上一陣翻身調整的細碎聲音後,這裏屋內又沉入了安靜中,靜靜地等着天明的到來。
而被褥下,兩隻小手握在一塊兒,互相取暖,互相鼓舞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