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逸涵便提議到。
「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我們還是回醫館再細說。大家意下如何?」
息事寧人是場上眾人的共識,誰也不想繼續黑白臉亂翻唱,宮逸涵領了個頭,大夥便前前後後地跟着進了醫館。
「你和榮王爺是什麼情況?」
緊挽着朱昔時的顧妙晴觀察了好久,終是忍不住滿心的好奇詢問上朱昔時。
「嗯?......不懂你想問些什麼。」
「別搪塞我,好端端地榮王爺跳出來獻什麼殷勤?你們倆之前的關係誰不清楚,他這無事獻殷勤做得太明顯了吧,估計宮大哥也瞧出了不對勁。」
「別瞎猜好不好,妙妙。小蔥拌豆腐一清二楚的事情,我能趙真元有什麼瓜葛,你們思想也太複雜了些!」
「你就佩吧,反正遭罪的人又不是我。兩虎相爭必有一傷,小時姐你等着瞧吧,好戲在後頭。」
不太滿意朱昔時的不坦白,顧妙晴只能悻悻地搖搖頭,表示出自己深深地擔憂。而朱昔時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總感覺啥事都矛頭直指自己,她又不是什麼搭台唱戲的名角兒。
糊塗賬,朱昔時就是心中有再精細的算盤,也算不清這其中是是非非。
......
暗室中,四四方方的漢白玉練功台上,李少胤盤膝打坐,一張血色全無的臉上儘是密密細汗。
一股強大的真力從背後襲來,頓時逼得李少胤一口悶血啐在漢白玉上,白映紅,顏色之間的對比顯得無比妖異。
如急速枯萎的花朵,李少胤雙手撐在漢白玉練功台間大口喘息着,額間的汗珠順着他削尖的下巴如珠墜落;而背後助他療傷的面具人卻大氣穩健地撤回雙手,運氣調息。
「你閉塞的經脈已經被我沖開,自行運功調息幾天,你體內的寒氣自然會化解。」
「謝......謝謝大哥出手相助。」
喘着急促的呼吸,李少胤側頭虛虛地朝面具人道謝到,而此時只有那張刻板的面具回應着自己,完全不能知曉面具下是何種表情。
「阿弟,你太魯莽行事了。」
暗室里沉澱許久的死寂,被面具男子的一句評述劃破,無冷無暖。而躬着身喘息的李少胤雙拳圈握,像是折磨着他的痛楚不是這肩上之傷,而是那心中久久難以平復的屈辱。
他是太大意了,本以為可以不費吹灰之力了結那女人的性命,卻不想有高手在場相護,功虧一簣不說,還差點敗露行蹤招來殺身大禍。
「阿弟,你說重傷你之人是個女子?」
調息完畢的面具人從練功台上起了身,虎步穩健地踱了幾小步,便沉聲詢問到李少胤。
「嗯。」
心裏雖有萬千不甘,可卻是不容否定的事實。
「可看清她的招式出自何門何派?」
「招式間倒看不出什麼奇特。不過,過招之間看得出她擅長陰柔內功,尤其是她手上的那緞帶詭異萬分,靈動如游龍,和她陰柔內功相得益彰。」
緞帶?!面具人對着靜靜的燭光,端詳着自己搖曳在石壁間的影子,突然聲如利劍般斬開這方疑雲。
「原來是天山青玄門的『龍纏絲』。」
遭遇天山青玄門的人,李少胤蒼白之顏上浮現起不小的訝異。
「這『龍纏絲』是由天山一種稀有『八足冰蠶』所吐之絲製成,水火不侵能伸能縮。天山青玄門自創派以來,門下只收女弟子,而青玄門下弟子主修陰柔內功,尤其是門中玄功『天蠶變』更是名震江湖。這青玄門奇特玄功『天蠶變』若輔以這至寶『龍纏絲』,威力更是不容小覷;阿弟,你這敗仗輸得不冤。」
「若再次交手,我未必會輸她!」
雖面具人為李少胤一解其中敗因,可李少胤松不下壓在心頭的那一掌之仇。
「莫要輕敵。這『龍纏絲』乃是青玄門的鎮派之寶,配使用它的人想必分位威望在青玄門中不低。況且,難道你忘了赤火蛛的克星之一便是冰蠶?師父老人家曾經的敗局想必你比我清楚。」
面具人冷靜的分析,讓李少胤意識到現下形勢的侷促,立馬放下妄自尊大的心態。
「大哥放心,我一定會妥善處理此事,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