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碌碌無為地虛耗完這輩子吧;若能學得一技之長傍身,那福祿的下半輩子嫂子也不用再擔心了。嫂子你說是不是?!」
驚錯的沈氏頓時明白到,這姑娘是在對他們家施恩!別人求都求不來的事情,怎麼會推辭了呢?!沈氏立馬撐起身子來,對身旁的沈福祿疾聲說到。
「兒,快,快,快扶我起來!給恩人叩頭!」
還沒等沈氏從床上掙起身子,朱昔時就迎上去按住他們母子的行禮,勸阻到。
「嫂子身體病着,不是在折煞小時麼?」
噙着淚花子的沈氏,瞧着這位自稱「小時」的姑娘,也是感激涕零地說到:「大恩難謝,姑娘對我們家的大恩,我們娘倆終身沒齒難忘。福祿跪下,快給師父叩頭行禮!!」
福祿也是個知恩的孩子,連忙領了娘親沈氏的話,「撲通」一聲就在朱昔時面前跪下來,準備行謝師大禮;可眼疾手快的朱昔時卻一把扶住了正欲叩首的福祿,輕聲提醒上。
「唉,福祿,你可別叩錯了頭。姐姐可不是你的師父,你的師父在那邊喲。」
淡笑於唇的朱昔時,朝驚慌的福祿使了個眼色,福祿立馬就明白了朱昔時話中所指,連忙雙膝跪移到盛子駿腳下,禮敬有加地叩頭起來。
「師父在上,徒兒福祿給你叩頭了!」
看着地上磕頭叩得「砰砰」直響的福祿,盛子駿也是傻眼了。錯愕了半天,又驚然地瞧上炕邊坐着的朱昔時,入眼地儘是她滿臉的得意。
這這死丫頭居然坑自己!甩了這麼大一個燙手山芋給自己,可看着這磕頭如搗蒜般的福祿,盛子駿也是相當為難。
收還是不收呢?!
正在盛子駿左右為難之際,朱昔時又在一旁給他煽風點火起來。
「盛子駿,你就忍心這么小個孩子,一直在你跟前叩頭麼?!難道真要等到福祿把頭磕破,你的心才軟得下來?」
朱昔時一句話,頓時將盛子駿推進了小人位置上,他也只能硬着頭皮趕緊扶住福祿。
「好了別叩了,起來再說。」
抬頭仰望着扶住自己的盛子駿,福祿臉上也有了不敢置信的喜色,連忙問到:「師父,你這是收下徒兒了嗎?」
「一半一半,現在只是暫時收下你小子了。」說到這裏,盛子駿又側過目光,狠狠地剜了朱昔時一眼,「若是你以後做得不好,或是不讓我滿意的地方,為師還是一樣要趕你走的。」…
「福祿一定不讓師父失望!多謝師父成全,多謝師父成全。」
「好了,好了,趕緊起來別婆婆媽媽的。既然我收你做了弟子,那我的話你就要銘記於心,不可忤逆。」
受不了孩子的感恩戴德,盛子駿立馬拿出當師父的架子阻止到福祿繼續叩頭,嘴邊也是嘆息連連。
朱昔時這鬼丫頭,還真是會給自己找麻煩!
「師命不可違,福祿你就起來吧。知道你的孝順心。」
捂着唇偷偷笑了兩聲,朱昔時清了清嗓子繼續說到:「福祿,你好好收拾收拾,明日就和你娘一同搬到杏林巷的『蛻蝶醫館』來,姐姐自會安排你們母子的生活。」
「謝謝師娘寬厚,謝謝師傅大恩!」
福祿這一聲錯叫,讓朱昔時也是臉色一驚,不過卻是讓盛子駿好好的爽了一把。
這小子有眼力價,討喜加分!
童言無忌,朱昔時也不好和福祿計較什麼,再說突然塞給盛子駿這麼個徒弟,自然是欠了他點人情,此時算是還盛子駿點利息。乾乾地笑了笑,也沒繼續糾結這件事情。
回去的路上,盛子駿一直沉浸在沈福祿的那一聲「師娘」中,好幾次都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
朱昔時自然察覺到他笑意中有怪味,幾經隱忍後,還是爆發地喝上得意的他:「你笑夠沒?」
「唉,小師娘,怎麼不高興的小樣擺臉上?」盛子駿瞧着朱昔時上氣,反而有種跟得瑟的感覺,拐着胳膊聳了聳朱昔時,神采飛揚。
「孩子在場,我不好同你計較,不過你若是繼續鬧下,小心老娘掌下無情!」
抬起手恫嚇了盛子駿幾下,他也是退避開幾寸收斂了些得意,又進而問上朱昔時。
「我說,今兒個你大費周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