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完沒完?!!」對上狐狸那有些落寞又委屈的雙眸,「啊啊啊...」她無奈地抓抓腦袋,很是聽話地一一照做,最後實在扛不住對方的各種刁難,她放射死魚眼道,「蓋上被子,好好睡覺!我會守在這!」語罷,她走到桌前落座,一手支着腦袋準備打盹。
只要能留住言兒,奇銘就開心地不要不要的,終於滿足地闔眼休息...
只是,他還有幾番疑惑,他們前腳剛到,明州知州已然知曉,照道理,作為江南督查使的姜彥也該知曉,卻遲遲不見姜大人前來拜訪...還有,陶公子究竟被藏在哪呢...
因為傷勢與勞累,未等奇銘想明白這一切,已經沉睡着進入夢鄉...
聽到均勻呼吸聲的言漠緩緩睜眼,她記得寞雨帶走了黑衣為首者,狐狸三番兩次遇刺,情況越發糟糕!她可顧不得寞雨的那些警告,得尋其問問清楚,必須揪出幕後主使!
隨後...她又疑惑起陶公子來...還有那兩名消失後便未現身的親衛...照理,他們早該帶人埋伏支援才對...在歸鳴山上,也沒有好時機逮着朱望山詢問一番...不對不對!從頭考慮!
其實,一切不過是陶知州的一面之詞,並沒有證據證明是朱望山劫持了陶公子...而且...陶知州還在蔚府周遭安插了眼線...明說是守護,那暗地裏呢?!最可疑的是,她和狐狸幾番行動,好似那兩名親衛都有跟着...若是...
「!」思及此,言漠驚坐而起!「陶知州....」
而此時,東海之上,一艘奢華的舫船正悠閒地徜徉其中,透過華燈,依稀可見兩個身影正在對酌,好不愜意!
「還是俞大人技高一籌啊!呵呵呵~」陶蕞舉杯笑盈盈道,「此番計謀,不僅可以重創朱氏兄弟,還讓益安王給我倆,當了回馬前卒!哈哈哈哈~」
「哼哈~」俞治低沉一笑,「多虧陶大人相助哪!不過...」說着他臉色微沉道,「沒想到,益安王的身手竟是如此了得!途中好似還有他人行刺,如此危急情況下,王爺還能全身而退,並帶走了朱孟辛...這漁翁之利,着實難收!」
「大人不用擔心,後續事宜,下官早有安排!」陶蕞嘿嘿笑道,「如今,只要無人發現我兒,朱氏兄弟的嫌疑便不可洗清,讓益安王與朱望山相鬥相殺,定會兩敗俱傷!」說着他看看在不遠處兀自情傷喝酒的陶葆,見兒子一會哭一會笑,他這個做父親的只有恨鐵不成鋼的氣憤!多看兩眼都嫌煩!!隨後他回神繼續道,「何況,我們還有國公在手呢~」
「國公才是最大的籌碼,陶大人該行動了!」俞治輕輕碰了對方的杯,暗笑着說道。
「下官明白!大人就等着看好戲罷~」陶蕞將酒一飲而盡!吃了幾口菜後,他望望遠處的甲板,其下是船體的內部空間,適合儲物,自然也適合藏人,「不過,俞大人,我們一直關着那位大人,也不是辦法呀!」
「放心罷!」俞治順着對方的目光看去,「我讓人模仿了那位的筆跡,陛下可是隔三差五就能收到姜大人的匯報呢~」說完他不禁得意地笑起來,「只要除去益安王與那兩條地頭蛇,江南便是你我的天下!哈哈哈哈~」
陶蕞與之一同朗笑:「大人說的是!來,下官敬您一杯~」
而此刻的甲板之下,姜彥正一臉疲憊地躺在不見天日的船艙之內,木板間落下的稀疏餘光,落進他滿是憂愁的眼眸中...自己如何都不要緊,可是...他看向身邊有些虛弱的女兒,心中祈願道,願各路神明能救救詩詩...他這個父親對小女兒已是愧疚良多,難道還要讓其給自己陪葬嗎?真是沒想到,身為市舶司主簿的俞治竟是如此狠辣之人,連弱女子都不肯放過...
正感嘆之際,姜彥忽聞上頭傳來重重的敲門聲!!他收了神思,緊貼甲板開始仔細聆聽!!
陶蕞與俞治一聽來人是朱望山,並不驚訝,紛紛換上一臉的愁苦...
「俞大人!陶大人!」朱望山亮出一小箱的精緻白銀,一屁股坐下,隨手拿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啪嗒一聲將酒杯放在桌案上道,「必須除掉益安王!將我弟救回!!」
「朱大人放心!」陶蕞故作一腔仗義道,「益安王必須除!我會派人秘密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