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聽見海水聲音的房間的時候,和平方舟迅速的就明白了她提出這種要求的原因,並且從心底里油然的泛起了一種……憐憫的感覺。
當然這個感覺肯定是不會讓提爾比茨知道的:那會損害到她那已經相當脆弱的自尊的。
所以和平方舟只是微微的一笑,然後二話不說的把自己艦體上所有病房的分佈圖投影在了提爾比茨的面前(沒法子,作為醫療船,和平方舟艦體上待遇最好的房間,有,也就只有是病房了)。
可惜的是,這些房間雖然也有些可以滿足提爾比茨的要求,但是卻都有些勉強,達不到那種哪怕是睡着了,也能清晰的聽到海水聲音的效果。
那就沒法子了,面對着這樣一個有着特殊要求的病人,和平方舟只能利用自己艦娘的權限,以最快的速度交換了一下兩個房間之內的擺飾,然後,在船頭的這個位置的船員艙里,給提爾比茨臨時的改建出了一個符合她要求的房間:按照正常的要求的話,這樣一個充滿了嘈雜聲音的房間是不會分配給病人來用的。
這樣的船艙,只能是分配給船員,分配給那些已經習慣了海面上生活的人們——無論他們曾經是自願的還是被迫的。
「歪,」壓低了聲音應了一聲,然後還是覺得聲音有些太大,回過頭看看蜷縮在床上一臉甜美笑容的提爾比茨,科隆輕輕的拉開門,走到了走廊里:「聖地亞哥,你在說什麼呢?」
「我是說……」聖地亞哥的聲音很清亮,也很得意。
雖然自己這一次的『離家出走』被狠批了一頓,但是也只是一些嘴皮子上的絮叨,而且還是通過將艦隊裏的數據通訊網絡遠程進行的:這既沒有挨打的危險,又沒有唾沫星子飛濺到臉上的可能,想說,你就說唄。
反正裝乖巧什麼的咱也不是不會!
不過咱這溜出去一趟,就一下子帶回來了4個小不點兒,帶回來了三個驅逐一個輕巡,一下子給艦隊裏增加了這麼多的戰鬥力,直到最後的算計起來,自己的功勞,那可是誰都抹消不掉的——只是讓人感到不開心的一點,就是這個事情怎麼交給科隆來處理了。
這下,本來大家是平級的,現在……咦,現在我就可以在她的面前顯擺一下哦!
哈哈,果然,大姐列克星敦當秘書艦,還是偷偷的向着我們白頭鷹家的:「我……」
「噓~小聲點,」偷偷的從門縫裏向屋裏看了一下。
門不敢關得太嚴,畢竟還要從屋裏把電話線給拉出來。
床上的提爾比茨依然睡得很香,打雷都吵不醒的那一種:「屋裏面有人在睡覺呢,你別聲音那麼大,吵着了她可就不好了。」
耶呵,
我還就不服這個氣了!
我這雖然犯了一些錯誤,但也立下了一個大功的功臣,這怎麼連有人睡覺,我都還不能大聲呢?!
「我……」兩隻眼睛剛剛瞪了起來,牽着不走,打着倒退的聖地亞哥就準備好好的挑釁一下,看看到底是誰能夠這樣的對待她這樣一個立下了功勞的大功臣……
呃,想起來了……
好像,聽說艦隊裏新多了一個艦娘。
還是一個戰列艦——而且跟在自己身邊的這4個小傢伙們也都說了:這些年裏,一直在給她們提供的保護性居所的正是一個鐵血家的戰列艦艦娘,還有她的艦體……這個……還是小心一點吧。
要是她們兩個說的是同一個人的話,那自己的這些功勞還真的沒法在對方的面前給提起了:這些小傢伙和那個人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都不用說的有事情的話她們肯定會是向着內個人的:「那個好吧,你換一個地方,我再重新再聯繫你。」
聖地亞哥的電話乾脆利落的掛掉了。
輕輕的推開門,看着床上依然酣睡的提爾比茨,科隆靜悄悄的準備……:「科隆,待會直接的來大廳,然後大家一起見見內幾個新來的小朋友們。」
通話器里突然的傳來了聲響。
聲音倒是不大,也很容易就能夠聽出是和平方舟的聲音。
不過還是把科隆給嚇了一跳:「好的,我馬上去。」
壓低了聲音,快速的回答了一聲,然後科隆就迅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