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輕輕點頭:「好,我知道了。」
而這邊江雪也已經檢查過蕭平章的傷勢,老實說他傷的很重,身中數箭,雖然不及心脈,但也相差不遠,這傷情重的讓江雪都有些感嘆,他能撐這麼老半天的時間,也只能說他命不該絕。
「記飛,伏羲散,井鹽,竹瀝備用。」江雪淡淡的吩咐說道,記飛雖然年紀不大,但三歲起便跟在自己身邊,雖醫學天賦一般但給自己做助手卻一點問題都沒有。
「是,姑娘。」
轉頭又對蕭庭生說:「老王爺,麻煩讓人備熱水,尋一壇烈酒過來,酒性越強越好。」
蕭庭生立刻應答:「好。」轉頭便吩咐身邊的軍官去準備。
江雪從藥箱裏摸出一個小瓷瓶,通體紅色,小巧玲瓏,從裏面倒出一粒丹丸,直接塞入蕭平章的口中,用力推了一下他的下顎,確保他咽下去,這才開口說:「老王爺,我已餵世子吃下保心丸,保他的心脈平穩。但世子傷勢嚴重,箭入骨二寸有餘,雖離心臟頗近但卻未曾傷及心肺,在毫釐之間,若是老王爺信的過我,等東西準備齊,便可為世子取箭。當然,若老王爺有所疑惑,可等師父過來。」
還不等蕭庭生開口說話,便見外面匆匆忙忙的跑進來一個滿臉焦色的少年,剛聽外面守衛人喊他二公子,應該就是與原主林奚有婚約的長林二公子蕭平旌了。
「父王。」蕭平旌雖然着急,但卻還是先對蕭庭生行禮。
對於他的到來蕭庭生顯然有點意外,「平旌。」
蕭平旌的目光卻落到渾身是血的蕭平章的身上,聲音都是顫抖:「大,大哥。」說着就要上前,不過卻被蕭庭生一把攔住。
「不可魯莽。」
江雪開口說道:「老王爺,您的意思?」
蕭庭生卻開口問:「平章的身體如何?可撐得住。」
「世子的身體還算穩定,只是失血過多,並不易等太久。」江雪實話實說。蕭平章是習武之人,身體素質強悍,況且他自身求生意志強烈,撐到師父過來絕對沒問題。但就他現如今的傷勢,老實說他師父不一定有把握的。
蕭庭生當下便做了決定:「那就一切拜託林姑娘。」
「不行,我大哥這樣的傷勢絕對能交給一丫頭處理,難道說軍中連個正經的軍醫都尋不出來嗎?」蕭平旌立刻脫口而出。
「平旌。」
此時,所有的東西也都已經準備好,江雪先用銀針鎖住他身上的血脈,防止等一會兒拔箭的時候,出血過多,這才開始動手。她的動作很快,幾乎是手起刀落,蕭平旌都還沒來得及說第二句話,便見蕭平章身上的三支羽箭已經被拔出來,扔在銅盆里,發出沉悶的聲音。
這讓他有些不淡定起來:「怎麼樣?我大哥怎麼樣?真的沒事嗎?我大哥……」
「請老王爺讓二公子先行出去,他太吵了。」江雪手中的動作沒停的開口說道。
蕭平旌先愣了一下,眼睛微有些瞪圓:「說什麼?竟然讓我出去。……」
「平旌外面等着。」別說是江雪就是蕭庭生自己都覺得蕭平旌嘰喳的有些吵,果然是對他的歷練太少,這性子不穩定,比起平章,差遠了。
「父王。」
「出去。」
蕭平旌這才有些不甘的走了出去。
江雪用酒給蕭平章的傷口之處消了毒,又細細的包紮好,這才把剩下的工作都交給侍女來做。
蕭庭生一直等到這個時候才開口問:「林姑娘,平章的情況如何?」
「老王爺放心,世子大概無事了。」江雪回答說道。
蕭庭生這才立刻放下心,臉上也出現喜色:「多謝姑娘,今日辛苦姑娘。今日老夫在這裏守着,姑娘先歇息歇息吧。」風塵僕僕的過來,到現在一刻也沒停。
「請恕林奚直言,老王爺不懂醫術,世子如今雖無性命之憂,但今夜卻會出現高熱現象,若是處理不當恐會留下遺症。還是我來吧。」江雪開口說道。
「真是有勞姑娘了。」蕭庭生倒也沒強求,但卻對江雪執禮,輕輕躬身說道。
江雪也立刻回道:「王爺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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