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二弟之後替他看了看,發現情況並不嚴重,是氣血攻心所致,只需要靜養一段時日就可以了。
今天萬士齡正好閒來無事,便再次趕過來陪他。
「董事長,二老爺」
瘦高男子走進來恭敬的跟萬士勛兄弟倆打了個招呼,接着掃了眼兩個女護工。
「你們先出去吧」萬士勛擺擺手,兩個女護工便趕緊走了出去。
「阿濱,怎麼樣」萬士勛立馬有些急切的問道,「何家榮呢」
阿濱急忙匯報道「董事長,何家榮已經走了」
「走了」
萬士勛微微一怔,不由有些意外,先前手底下的人發現林羽的時候,他還以為林羽是衝着他來的呢,沒想到說走就走了。
一旁的萬士齡聽完長出了口氣,這才把懸着的心放了下來。
自從上次差點被關進監獄之後,萬士齡便成了驚弓之鳥,徹底有些被嚇到了,再也沒了以往的戾氣和張狂,不再去想那些恩恩怨怨,只希望安穩以度日。
「不錯,他並不是衝着您來的」阿濱急忙匯報道。
「不是衝着我來的」萬士勛不由立馬往上坐了坐,一旁的萬士齡趕緊幫着他墊了墊後背的枕頭。
「那這小子是沖誰來的」萬士勛急忙問道。
「是何家請他來的」阿濱面色冷峻的說道,「何家的二爺受了傷,現在正在樓下的重症監護室住院呢」
「何家二爺何自臻」萬士勛聞言面色不由有些動容,好奇道,「他怎麼了」
「受傷了,據說是在邊境執行任務時被人刺傷了,中了一種很奇怪的毒」阿濱如實的匯報道。
「那何家請何家榮來是怎麼個意思是為了給何自臻看病啊,還是說這何家榮真是何家的種,讓他來看他爸最後一眼」萬士勛皺着眉頭,急切的問道。
對於何家榮可能是何自臻骨血這件事他自然也聽到過一些風聲,不過在他看來這件事絕對是假的,畢竟何家榮要真是何家的子孫,何家怎麼可能不認呢
所以他也沒往心裏去,但是沒想到今天何家在這種情況下竟然把林羽叫來了,他自然不由緊張了起來。
「是為了給何自臻看病」阿濱回答道,從林羽一進醫院,他的手下匯報上來之後,他就親自去跟蹤了林羽,當林羽到了九樓之後,沒多久他也趕了過去,所以當時發生的事情他也全都知曉。
萬士勛聽到這裏不由鬆了口氣,點頭道「只要他不是何家的種就好說」
「大哥,你,你還不死心啊」萬士齡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既然何家榮不是衝着我們來的,那我們就沒有必要招惹他了」
「老二,你怎麼越活越慫包了」萬士勛怒氣沖沖的轉頭瞪着弟弟說道,「你忘了曉川和維運現在成什麼樣了嗎你忘了維宸是是怎麼死的了嗎」
說到這裏他聲音已經抑制不住的顫抖了起來,帶着一絲哭腔,喪子之痛,現在想來,仍感覺心如刀割。
「我怎麼可能會忘呢」萬士齡垂着頭無奈的嘆道,「現在想想,我是真的後悔啊,如果當時醫館輸給何家榮之後,我不想着報復,維運和曉川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那麼同樣的,維宸也就不會也就不會唉,都是我造的孽啊」
「士齡,你胡說八道什麼呢」萬士勛怒不可遏的說道,「什麼叫你造的孽,分明是何家榮那個小兔崽子造的孽,我現在之所以坐在這裏,也是因為他你讓我放過他那你還不如讓我直接去死而且就算死,我也沒臉下去見維宸」
話音一落,他深陷的眼窩中立馬滾出兩行淚水。
「唉,大哥,你你這又是何必呢」萬士齡重重的嘆了口氣,「執念害死人啊,要是你再不收手,我怕接下來傷害的會是曉岳和曉峰啊,那到時候我們萬家可就真的要後繼無人了啊」
「你放心吧,這件事我絕對不會扯上曉岳和曉峰」萬士勛面色陰冷,冷聲道,「等我出院,我就會將萬家的產業全部轉移到曉岳的名下,到時候我就拼上我這把老骨頭跟何家榮斗,大不了一命換一命,我一個老頭子,換他的命,值了」
「唉,大哥,你這是又是何苦呢何苦呢」萬士齡連連嘆息。
萬士勛再沒理他,轉頭沉着臉沖阿濱問道「阿濱,那個何家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