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
那個趙仲鍼一天莫不是沒事做了
想想,一個少年每天都去收集汴梁物價的變化,這是什麼意思
所謀甚大啊
有人覺得這裏面怕是有趙宗實或是趙允讓當時的野心在裏面作為驅動,可剛想點出來,卻發現無話可說。
趙宗實都被官家定為皇子了,你現在說這個有啥用
韓琦很是滿意的道「那小郎君有心了,只是還是要讀的,人不」
他形容不出那種意思,大抵就是人生在世,不簡直就是不可思議。
眾人都在暗笑,心想你是皇子,若是不出差錯的話,以後那趙仲鍼就是未來的太子。
未來的太子不,這是想鬧哪樣
朝堂之上儘是人,皇帝不,說句難聽些的,有些臣子說話或是在奏疏里多弄幾個典故你都不懂。
皇帝聽不懂臣子的話,看不懂臣子的奏疏,這個
什麼叫做優越感
這便是了。
我們說話你都聽不懂,你覺得自己還能幹些啥
廢物啊
人的驕傲就是這個。
哥引經據典的話你懂嗎
就如同孔乙己說茴香豆的茴字有四種寫法一樣,那種刻入骨子的驕傲旁人很難理解。
按照武人的說法馬丹一個字有幾種寫法你研究這個幹啥
我研究,我驕傲
大抵那種驕傲是孤獨的,但在此刻卻不是。
帝王不就是異類,天下人都會噴你是個廢物和昏君。
所以先前那人的指控不算輕。
這是一種變相的考教。
對未來皇子的考教。
趙宗實抿嘴看看虛空,眉間冷漠「臣子不只是他喜歡問,讀了要問道理。先賢的這句話為何這般說,可有道理」
他笑了一下,有教過孩子的人不禁打個寒顫。
遇到這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孩子,真的是很頭痛啊
「臣那段時日身體不好,臣子便經常去沈家,那裏有些少年,大家一起倒是相互印證,長進不少。」
他看着先前質疑的那人,說道「若非是這般,某卻不會放縱。後來更是多了個蘇軾若是質疑,可與他們去談談詩詞文章,若是不妥,可來說了,某致謝。」
你牛皮哄哄的那去和那些年輕人比試比試吧。
那人支支吾吾的卻不敢答應。
王雱那人尖刻,但學問卻異常紮實,天賦出眾。若是輸給他,那就趁早捲鋪蓋回家吧,免得沒臉見人。
而蘇軾雖然去了外地為官,可遲早有回來的一天和他比詩詞文章
那人作詩詞幾乎是隨口就來,就像是喝水吃飯般的隨意自然,而且還不是胡亂敷衍之作,讓你看了只會自愧不如。
至於沈安那就是個摸不清底細的。
歐陽修嘆道「蘇軾的文章詩詞老夫也要甘拜下風,至於沈安」
他吟誦道「千古江山,英雄無覓,孫仲謀處」
一首詞念完,他問道「諸位以為如何」
眾人無言,在一片溫婉風中,這首詞格外顯得突兀。
雄性氣息十足的一首詞
王安石說道「想當年,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好氣勢」
曾公亮撫須道「還有那首雪滿山中高士臥,月明林下美人來,也是讓人讚嘆不已啊」
有人說道「沈安剛到汴梁時還年少,也有詩作。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此詩不論用典,一股子剛烈之氣浩蕩而出,讓人聽了忍不住想痛飲三碗」
趙禎也想起了這些詩詞,他本身的詩詞造詣不低,所以很有感觸的道「是有才,只是卻不肯用,連上奏疏都寫的直白」
眾人不禁莞爾。
沈安的奏疏歷來都是直來直去,沒有什麼鋪墊或是堆砌辭藻,看着很是無趣。
趙禎笑道「趙仲鍼也是這般。」
有人就笑出聲來,趙宗實淡淡的道「奏疏先是說事。說事之餘還有心思堆砌辭藻,可見這官做的遊刃有餘,臣卻是佩服的。」
啪
這下都臉紅了。
可趙宗實大抵是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