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來獨往,不知道何為兄弟,後來和他們相處就知道了。」
王安石露出了笑容,「這才是人情味,你原先就是太冷了些。」
唯有情義才能讓人改變啊
王安石笑了笑,想起了自己的少年時代,「那時候為父也有些朋友,不過卻比不過你和安北他們的交情,至今想來依舊悠然神往。」
「那司馬光呢」王雱突然問道。
「他」王安石淡淡的道「道不同罷了,他走他的道,為父走為父的道,漸行漸遠。」
「那他的是什麼道」
「他的道在維持那些人的利益。」王安石不屑的道「以前為父以為他是個君子,後來才幡然醒悟,原來他和權貴豪紳們是一路人。一路人自然要為他們說話。而為父一直認為這個大宋病了,病根就在於權貴豪紳們的日子過的太好了,和司馬光就成了對頭懂嗎」
「懂了。」王雱說道「上次聽到您和他動手,孩兒就想弄死他。」
「少說這些死啊生的。」兒子關心自己,讓王安石心中熨帖,卻板着臉道「做事要大氣,多和安北學學。」
「是。」
幾匹快馬來到了汴梁城下,為首的衝着攔路的軍士喊道「捷報」
驗證身份之後,守門的軍士喊道「捷報到,都閃開」
消息一路傳進去,街道上的行人自覺的站在兩邊,讓出了中間的通道。
戰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軍士喊道「西夏大軍無功而返,我軍大勝」
梁太后那個娘們發狂了,率領大軍攻打環州。這一戰誰都沒想到。
可沒想到才危險。
幸而大宋早有準備,但勝負還是不知。
西北各地都在應變,京城的禁軍精銳在集結,若是西北不妥,他們將立即開拔。
「相公」
富弼正在整理慶曆新政的一些事,準備在恰當的時機推出去,算是對恩師範仲淹的正名。
當年他就是被范仲淹看重,這才成了晏殊的女婿,後來一步步走到了今天的地步。
范仲淹於他而言如師如友,如今局勢大變,他就有了為他正名的想法。
當年那些反對者們大肆污衊范仲淹,讓人齒冷。現在朝野對當年的新政漸漸有了些不同的聲音,富弼想再加一把火。
「何事」
他抬頭,就看到了一個狂喜的小吏。
「相公,環慶那邊西夏人退兵了」
富弼眨眨眼,「好」
作為樞密使,他始終在着這場突襲戰,如今西夏人撤兵,大宋就算是經受住了兩次考驗。
他急匆匆的進宮求見趙曙,一見面就歡喜的道「官家,梁氏退兵了,她退兵了」
趙曙正在為了楊斐的事兒煩心,聞言一喜,問道「果真退兵了」
梁氏那個女人究竟是什麼性子誰也不知道,沈安說他知道,但大家都當做是笑話。
除非你們之間真有一腿,否則你怎麼了解那個女人
富弼說道「西夏傾力攻打了五日,環州眼看着危在旦夕,可援兵迅速逼近,西夏人竟然就退兵了。」
「慢着」趙曙想了想,「梁氏用使者自盡為藉口用兵環慶,她這是想打下一處,如此自己就算是坐穩了那個位置。可久攻不下,那些權貴定然是有了微詞,她左右為難,正好大宋的援兵到了,她順勢下坡,撤軍回去。」
富弼躬身,用最誠懇的姿態說道「官家神目如電,猶如親眼所見。」
「莫要溜須拍馬」趙曙被這記宰輔馬屁拍的很是舒坦,但依舊板着臉。
「官家,正是如此呢」富弼拿着戰報遞過去,陳忠珩接過,冒險看了一眼,然後躬身道「臣有罪」
「這是怎麼了」趙曙有些不滿,覺得陳忠珩輕浮了些。
陳忠珩跪下道「官家,戰況確如您所言,一點都不差。」
「哦,拿來朕看看。」趙曙接過戰報仔細看着。
「我軍逼近後,西夏大軍停止進攻,隨即對峙隨後敵軍內部有些混亂,開始撤軍。」
這是內訌無疑
趙曙心情大快,說道「梁氏初掌西夏,手下並無忠心耿耿的臣子,她只能用好處去拉攏人,可此戰他們並無收穫,
第1273章 沈安的手腕,西夏退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