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對方滅口了,你的施壓沒用啊
沈安坐在那裏,用手托着下巴,緩緩閉上眼睛。
他保持着這個姿勢很久了,然後慢慢睜開眼睛。
那眼神看着很睿智啊
張啟偉喜道「您有辦法了嗎」
他以為沈安剛才在想事。
「瞌睡來了。」
張啟偉一臉便秘的表情,沈安打個哈欠道「某去睡一覺,回頭有事招呼。」
他去睡覺,卻留下了一幫子人在發呆。
「怎麼辦」
「沈安在睡覺。」
史證壽看似很沉穩,可此刻也難免露出了得意之色。
「他無可奈何了。」
韓通微笑道「那人一去之後,他再無證據,此事再無後患。咱們此刻就等着看他的笑話好了」
史證壽點頭,「此事你及時動手,很好。」
韓通矜持的微微低頭,表示謙遜。
潘穎打個哈欠,說道「某也想睡了。」
史證壽笑道「別整日就想着女人,回頭沈安滾蛋了,某家裏的歌姬任你挑選」
「果真」
潘穎的哈欠打了一半,眼淚都出來了。
史證壽嘆道「老夫不在乎這些,老夫只在乎一個事。」
他的神色肅然,帶着神聖之色,「老夫在乎的是大宋的未來。大宋不能亂,而新政就是禍亂之源。」
「某為何說新政乃是禍亂之源」史證壽認真的道「大宋官家與誰治理天下我輩沒有咱們,這個大宋能安穩」
潘穎嘆道「是啊可如今處處都在針對咱們,新政的每一條幾乎都在割咱們的肉,咱們如何能忍」
「官家糊塗」
韓通笑道「莫要氣了,此次咱們開個頭,後續自然會有人跟進,到時候各地稟告新法害民,一人說無用,十人呢百人呢千人萬人呢」
史證壽嘿嘿笑道「千夫所指,無疾而終」
他仰頭,暢快的笑道「千夫所指,無疾而終,哈哈哈哈」
「郎君」
外面有人在喊,韓通聽出是自家僕役,就說道「進來說話。」
他舉起茶杯,為僕役打斷了史證壽的大笑致歉。
兩人用茶水喝了一杯,然後相對一笑,覺得莫逆於心。
僕役進來,一臉驚惶的道「郎君,楊武不見了」
嗯
韓通皺眉,「楊武」
這人家裏僕役不少,竟然不知道楊武是誰。
僕役說道「就是那一夜動手的一個。」
韓通的身體在椅子上下滑了一下,然後側臉問道「可是出去玩耍了」
僕役搖頭,「他說去茅廁,去了半個時辰還沒回來。後來咱們去尋,卻沒尋到。他們把那糞坑都舀見底了,就找到了一隻死貓。」
「楊武是誰」
史證壽剛問出來,就見韓通的身體滑溜了下去,直接滑到了桌子底下。
「呯」
桌子下面放着個痰盂,被韓通給撞翻了。
潘穎緩緩起身,顫聲道「你莫不是那夜搬運銅錢的人」
桌子底下的韓通突然嚎哭了一聲,聲音聽着淒涼,「是」
潘穎無力的坐了下去。
史證壽的臉頰顫抖着,「為何為何」
韓通緩緩鑽了出來,他雙手撐着桌面,仿佛一鬆手人就會垮掉。
「他去了哪」
韓通緩緩回身,嘶吼道「去找快去找」
僕役急匆匆的走了。
三人站在那裏紋絲不動。
「某說他砸錢無用。」
史證壽神經質的吸了一口氣,身體跟着顫抖了一下,「可某卻忘記了一件事,那就是動手的那些人,他們可經得起五千貫的誘惑」
「為何不滅口」潘穎用力捶打着桌子,眼珠子都紅了。
「怎麼滅口」
韓通抽噎了一下,「七人,動手的有七人,你怎麼滅口」
「動靜太大了,而且失蹤了七人,他們的家人會鬧騰起來,到時候沈安會藉機出手。」
史證壽看了一眼外面,「他若是去尋沈安,咱們就危險了。韓通,你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