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火頭最先就是從窗戶那裏竄進去的」
「陛下,火頭就是從窗戶那裏開始的。」
瞬間眾人就傻眼了。
這把火竟然是沈安點的
這廝先是化名為曹雪芹,跟着使團混進了朔州城,接着大搖大擺的見了耶律洪基。
「他是來窺探朕的。」耶律洪基怒道「可誰都沒認出他來,任由他放肆的打量着朕,任由他在看着大遼鐵騎的虛實,這是恥辱」
是啊
大家都知道這是恥辱。
「無恥」
主辱臣死,一個文官面紅耳赤的道「陛下,此等人無膽之輩,不敢報上真名,否則那曹佾哪有資格擔任什么正使鼠輩,無恥之尤不要臉」
「上次記得宋使來時,臣問過他沈安何許人,他一臉認真的說沈安純良寬厚,最喜以德服人那個騙子宋人都是騙子」
一個年輕的武將在咆哮着「陛下,臣願率軍前去追殺沈安,不成功臣就不回來了。」
他的一個對頭比較陰,就冷笑道「先前你在陛下的面前說了什麼那沈安不來就罷了,他若是敢來,你若是弄不死他,回頭就弄死自己如今沈安來了,又走了,你怎地還不去死」
艹
年輕武將也想起了這茬事,當時耶律洪基還因此對他讚賞有加。
那時的他意氣風發,覺得自己無所不能。
可現在呢
現在沈安大搖大擺的來了,又大搖大擺的走了,還順帶不要臉的放了一把火。
「啊」
年輕武將大吼一聲,衝過去和對頭打作一團。
「夠了」
耶律洪基怒道「趕出去」
文官們鄙夷的看着那兩個武人,有侍衛拎着棍子進來,一路把他們抽打了出去。
一個文官目光炯炯的道「陛下,咱們可以派出使者去汴梁,當着趙曙的面揭穿此事,讓他懲處沈安,否則大軍南下,頃刻滅國」
耶律洪基看了此人一眼,覺得這樣的蠢貨就該去草原放牧。
有人苦笑道「那沈安並未留下把柄正所謂捉賊拿贓,捉姦拿雙,咱們什麼都沒拿到,就憑着一張嘴就想讓宋人認罪,可能嗎」
呃
文官悲憤的道「難道就這麼忍了」
「沈安他們肯定會很慢,咱們的馬比他們的更好,所以」
眾人都冷冷的笑着,想像着沈安被抓回來的場景。
「朕要讓他生死兩難」
耶律洪基一拳捶打在土牆上,沙土的往下落。
「好力氣,陛下神力啊」
「臣妄為武人,可差陛下多了。」
「陛下威武」
大遼才將被沈安羞辱,耶律洪基就用一拳提振了大家的心氣。
耶律洪基只覺得拳頭那裏疼痛難忍,他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說道「朕這便去歇息了,有了沈安的消息,隨時來報。」
「是。」
眾人恭送走了他,有人拿着火把,湊到牆邊去看。
「陛下的拳腳越發的厲害了,這樣的一拳怕是會怕是會怎麼有血」
這人愕然,然後又覺得不大妥當。
大家才將誇讚了耶律洪基的神力,你這邊就來了個現場揭穿
你太有才了呀
這人緩緩回身,發現身後竟然沒人了。
這等事不在場最好。你說掩耳盜鈴也好,欲蓋彌彰也罷,總之一句話能裝傻就裝傻。
「人呢人呢」
今夜的月亮很清冷,淒悽慘慘的掛在天上。
那些枯黃的植被沐浴在月光之下,顯得格外的蕭瑟。
「快」
馬蹄聲由遠及近,飛快而過。
從出了朔州之後,沈安就在催促着大家趕路。
曹佾雖然是武將後代,可此刻夜風凌冽,吹的他露在外面的肌膚都麻木了。
關鍵是他不知道沈安為何要這麼急。
「安北,為何要急匆匆的趕路」
柳客也有些不解,「歸信侯,遼人雖然兇狠,可追殺使者這等事他們還是干不出來的。」
沈安在催促着戰馬趕路,一張嘴寒風就鑽進了咽喉里,他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