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離開。
那名可疑人員當時的工作證件,還有照片對比,都沒有太大問題。
所以,現場那些正在排查的警察也沒有起疑。
葉軍浪也沒有怪他們,他自己豈非也是忽略掉了?
此前他對於這個可疑人員已經感到奇怪,如果不是接到緊急的情況匯報,他上前盤查了應該能夠發現對方利用人皮面具偽裝的事實。
但是,世間之事沒有如果,也沒有重來一說。
「該死!」
一想到兇手居然從自己的眼皮底下溜走,葉軍浪就感到無盡的懊悔與惱怒,心中那股火氣無從發泄之下,他猛地一拳轟在了大廈進出口的一個玻璃門上。
咔擦!
赫然看到這極為堅硬的鋼化玻璃上立即出現了蛛網狀的裂痕,沿着整個玻璃門蔓延開來。
看到這一幕的人,無論是武警戰士還是那些警方人員,一個個全都驚呆了。
這是多麼恐怖的力量?
難以想像!
這棟大廈中其餘扣留的人員經過嚴格的身份篩查,都沒有問題。
葉軍浪知道,那個真正的兇手已經跑掉,一個毫無破綻的金蟬脫殼,從他的眼皮底下溜走。
這如何不讓他感到盛怒?
丁柔也率人趕了下來,同時周正也過來了,跟葉軍浪了解情況。
「真正的兇手跑了。他殺害了一名無辜的人,將死者的臉皮剝下來,經過喬裝之後,從我們的眼皮底下溜走。就在我們接到25樓有緊急情況的那一刻,他正好離開。」
葉軍浪開口,語氣低沉沙啞,說不出來的懊惱。
「這個兇手手段殘忍,罪大惡極,無論如何都要布下天羅地網,將他抓捕歸案!」周正怒聲而起,他已經接到匯報,得知26樓一個無辜人員被殘忍殺害,臉皮被剝。
丁柔看着葉軍浪,她能夠看出來葉軍浪的那種懊悔跟自責,她眼眸中破天荒的流露出一絲輕柔之色,她說道:「葉軍浪,你不要自責了。我知道你已經盡力了。其實你所做的以及超乎我們的想像,若非是你,警方根本無法第一時間鎖定那名兇手就是在這棟大廈的頂樓進行狙殺行兇。那名兇手雖然逃走了,但我相信他一定會留下一些痕跡,我們也一定能夠把他給找出來。」
葉軍浪眼前一亮——丁柔所言沒錯,那個兇手雖說逃了,但有些特徵已經留下。
比方說氣息。
那個兇手身上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自身沒有任何多餘的氣息殘留,這一點很獨特。
以着葉軍浪的感應能力,只要他有意的去鎖定住一個人,對方的氣息肯定是逃不過他的感知。
不過那個兇手自身的氣息卻是顯得極為獨特,讓人感應不到他的氣息存在。
或許這對於一個行兇者而言,這是一個極大的優勢。
但往往這種過於獨特的優勢,也會變成一個致命的弱點。
除此之外,那名兇手利用宛如髮絲般的釘扣將人皮面具喬裝在臉上的時候,也會留下一些痕跡,比方說他自身的血跡,即使很微量,但只要去仔細的偵查,總能夠將一個個線索給豐富起來。
「走,去26樓的案發現場。」
葉軍浪開口,他乘坐電梯再度前往26樓。
來到26樓看着那名死者,葉軍浪心中感到無比的自責。
若非是他鎖定住這棟大廈,若非他讓警方調集警力前來封鎖進行排查,那這個死者也不會被殺害。
「丁柔,回頭死者的身份確認之後,調查他的家庭背景,然後給我一份詳細的資料。」
葉軍浪看向丁柔,語氣鄭重的說道。
葉軍浪不知道死者的家庭情況,不知道死者的父母是否還健在,不知道死者是否已經娶妻生子,總而言之,只要死者家裏面還有人,那往後他只要還活着,他每年都會進行匿名的捐贈,確保死者的家庭生活無憂,不會因此而垮掉。
事到如今,他所能做的也唯有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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