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笑道:「當然不可能。我只是想提醒你:少跟我耍這種把戲。大不了我繼續隱居,十五年之後跟你們一起完蛋便是。」
岑河清道:「我沒有散播這種說法,將來也不會這麼做。這對泰學院沒有好處。」
他留了半句話沒說:「但我也不會阻止這種說法的散播。」
白湖道:「我可提醒你,現在我在泰學院是掛了職的。即使是放任這種說法傳播下去,對你們也沒有好處。」
「未必。」岑河清心想。當初人們認為是齊原之導致了天災的爆發,他們費了很大力氣平息這種說法,是因為齊原之是泰學院的助力而非威脅。而現在,白湖不僅是個合作者,也是一大威脅。把眾人的矛頭引向她,未必不是件好事。
只不過,她會不會借着天機館副館首的職位,把矛頭引向泰學院呢?
「不管那麼多了,到處都有指向我們的矛頭,多她一個也不多。」他心想,「只要不在明面上翻臉就行。」
白湖見他沒有回應,也不打算再逼問下去。強迫岑河清阻止消息傳播是沒有意義的,他大可以滿口答應,然後拒不執行。她能做的,只是提醒和威脅而已。
「第二件事,」她說道,「我昨天去了趟唐國,發現修建觀測站和補給站的人被扣下來了,這是怎麼回事?」
岑河清道:「是唐國政事堂所為。我已經安排了使團前去交涉,明天一早就出發。」
一月三日,離開議政殿之後,岑河清和莊略便親自去找了齊原之,問他願不願意出使唐國。雖然莊略在旁邊極力暗示他拒絕,但齊原之還是一口答應下來,說「為國效命,萬死不辭」,還說「學徒身陷異國,我身為導師豈有不救之理」,讓岑河清聽得很是滿意。
就是莊略不太高興。
「一月五日早上還是六日早上?」白湖問道。
岑河清想起現在已經過了子時,道:「五日早上。」
白湖道:「很好。我會跟隨使團前去,逼迫他們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