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蹙了蹙眉,有些不喜歡他這樣的行為,但也沒有當場發作。
畢竟現在不是追究這些事的時候。
「你故意誤導我,讓我以為顧若可能是幕後真兇,讓我拼了命地去查,讓我跑來發難,其實這些只是你的鋪墊,你的最終目的就是想喚醒三哥的記憶。」牧闌明白自己被應寒年當了一回手中的劍,「那你做這些,是因為你早知道顧若不是真兇?」
如果顧若是真兇,應寒年就不會衝着牧華弘而去,今天這頓家宴就該直接朝顧若下手了。
所有人都朝他們看來。
顧若坐在輪椅上,睫毛顫了一下。
應寒年的眼底冷了冷,「不知道。」
他還沒有完全確認。
「什麼?」
牧闌怔住。
「我心中有兩個人選,難以抉擇。」應寒年抬眸看去,冰冷的視線投向玻璃房,「所以,我需要他的記憶。」
「……」
「萬一他的記憶里有真兇,一切不就變得很有意思了?」
應寒年的薄唇抿起一抹陰鷙的弧度,眸子寒冷。
「兩個人選?誰?」
牧闌不解地問道。
牧闌問着,林宜也在想這個問題,顧若算一個,她當年其實能進老爺子的書房,能拿到紙稿,而牧華弘若是真為了應詠希自殺,就不能算有殺機,那還剩下一個是誰?
林宜看向應寒年,想從他的臉上找到答案,應寒年整個人冷冷的,黑眸深得藏住太多,令人無法猜透。
她只好抬眸往二樓的玻璃房看去,醫生已經將牧華弘放到按摩椅上,牧華弘自看過舞后很是激動,神色痛苦,此刻躺在按摩椅上還掙扎着什麼。
醫生彎下腰,在他面前將扇子一開一合,說着什麼。
牧華弘漸漸平靜下來。
林宜咬住唇,有些緊張起來。
這段記憶太重要了。
即使沒有真兇,也是應詠希在牧家全部的故事。
她和應寒年了解的應詠希就像一副漂亮的拼圖,應寒年辛辛苦苦拼了二十幾年,終於找到這最後一塊的拼圖。
就差拼這最後一下。
這個醫生真能喚醒牧華弘的記憶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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