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將撿起來的肉放到寶柱碗裏。
寶柱一臉嫌棄,將這塊肉夾起來,丟到地上,悶悶道:「我不吃這個!」
「你給我把它撿起來,吃了。」
王老漢這時候卻恰好出來了。
瞧見寶柱浪費糧食,王老漢氣得直咬牙。他本就沒剩幾顆的牙齒,此刻咬得吱吱響。
寶柱嘟囔道:「都掉地上了,要吃你自己吃。」
這已不是他第一次頂撞自己,王老漢憤怒的同時記起上回自己要罰他下地幹活,但李氏就跪在路口死活不讓,看李氏哭得那麼可憐,又念他年幼喪父,便放過了。
這回說什麼也得治一治。
逸軒不也是年幼喪父,看人家現在出息成啥樣了。
他這麼想着,便伸手要扇寶柱耳光。
李氏死死拖住他,道:「爹,我來勸他,我的話寶柱會聽的。」
公媳抱在一塊兒成何體統,王老漢忍着氣,由她去說。
李氏見他怒火壓抑了些,忙從地上撿起那肉塊,對嘴吹了吹,給寶柱笑道:「乖娃兒,乾淨着呢,來。」
寶柱伸手撥開她,將她手裏的肉塊掃到地上,又從椅子上跳起來,不耐煩的怨道:「要吃你自己吃,我不吃了。」
他一溜煙人就沒影兒了。
王老漢含怒猛的拍了下桌子,嚇了李氏一大跳。
秋花說着風涼話,「他總是這樣,阿爺你就該好好治治,別慣了一身的壞毛病。」
「去!這裏哪有你說話的份!」李氏朝她吼了一聲,見王老漢的目光望向自己,又訕訕地的笑了笑,從地上撿起那塊肉,放嘴裏嚼了嚼。
「好吃嘿嘿!」她訕訕地笑着,黝黑的臉竟有些紅彤,眼中也似是多了點血絲和水光。
「慈母多敗兒!」王秋花夾着菜葉,以陰陽怪氣的語氣說道。
聽着她的嘲言諷句,李氏低了低頭,罕見的沒有伸手去打她。
「我們吃!」王老漢看了眼李氏,又多添了根蠟燭,讓屋內更加亮堂。
二柱含笑,給他盛了碗飯。
隔壁。
「娘你也多吃一點!」因王寡婦教訓李氏之時口不擇言,這時候也不好意思過隔壁老屋去一起吃,於是王逸軒就自己煮了一鍋。
他身上帶有香料,煮出來的菜色遠比老屋的好聞也好吃得多。
王寡婦卻猶豫着道:「兩家就在一塊兒,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我們不如把爹和秋花二柱他們一塊兒叫過來吃吧!」
她說出這話後,又緊張地看着兒子的神色,生怕他真的因此就過去將那幫人請過來。
燭火下,王逸軒的臉龐她看得格外清晰,似他的父親,也與寶柱略有些像。
她仿若回到了年輕那時候,心中甜甜的,再和着王逸軒精心準備的香料,不小心就吃撐了肚皮。
王逸軒卻心不在焉,一方面想着妹妹過得好不好,另一方面,卻又思慮,李玉麒和李家究竟在搞什麼花樣。
周家是不是真的和李玉麒勾結到了一起,如果春花事發,自己又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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