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裏。
「原來王寶柱才是信王的兒子,險些就錯害了他人!」
許靜嫻輕輕驚呼。
許硯書的想法卻與她不同,冷冷笑道:「王二柱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將他們一塊兒毒死又有何妨?」
他仍在記恨王曲於信王的營帳中,羞辱自己一事。
那時王二柱為了激怒他,還曾說過,是他在自己寶駒的草料中,加了巴豆粉,才害得他側馬翻下來,摔傷了腿!
雖虛實難辨,可他心裏只當這事兒真的是二柱所為。
看着弟弟臉上的憤恨之色,許靜嫻輕輕嘆息,安撫道:「王二柱雖招人嫌,可如今他收了你姐夫的封口費,卻是和我們站在一邊兒,萬不能將他激怒了呀!」
「你怎麼知道他會站在我們這邊?他若是反悔,亦或者藉此要挾我們呢?」
許硯書忿忿的扭過頭,不想被安撫。
許靜嫻卻是一笑,眼裏露出智慧的光芒:「且不說他有沒有膽子得罪你姐夫。他先前拿了銀子,又沒有第一時間告知衙門,已是構成包庇之罪。」
「如今雙方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在關鍵時候,我們還可以要挾他助你逃脫!」
頓了頓,她又補充道:「若你實在看不慣他,等我們家的事情平淡了,再找人將他處理掉,亦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
聽她如此說來,許硯書雖還是氣恨,可心情卻是漸漸平靜下來。
……
君子遠庖廚!
有信王這樣的貴客駕臨,王老漢自然不可能還和從前一樣,要自己生火。
叫了人去地里摘些菜葉,又請了幾個手藝好的村婦,來做廚娘。
王家老屋裏,人來人往的,好不熱鬧。
信王坐於尊位,寶柱和李氏這母子倆,迎着笑臉,在他身旁逗樂。
寶柱倒還罷了,畢竟是信王的兒子。
可這李氏,卻是要鬧哪兒樣?
瞧她頭戴紅娟鑲珠的頭飾,黝黑的臉上又抹了兩層通紅的胭脂,還穿着艷紅色的衣服,在那裏搔首弄姿……
二柱笑了笑。
王老漢卻只覺得面上發燙,一陣羞恥。
自己的兒子才死了幾個月————這李氏,早該替三根休了她的。他暗恨道。
信王是何等的人物,怎麼會看上鄉野村婦?還是李氏這樣的貨色!
王老漢越看越覺得李氏礙眼,恨不得能夠將她一手捏死。
偏生李氏還不自知,洋洋自得,學着縣裏那些知禮婦人的言行,微羞道:「王爺!我今天的裝扮,與京城富貴人家的婦人相比,是不是還要更加端莊一些?」
她前頭嫁的那個王三根,性格差不說,長得也是尖嘴猴腮,哪兒比得上今天見到的這個信王。
想到這兒,李氏微微竊喜,暗道自己剛才回去換了身好看的衣服,果然是正確的決定。
自丈夫摔斷了腿之後,再也沒有和她恩愛過。
反倒是王寡婦那個克夫的,倒是一天天的滋潤的很。
如今一見這個英武俊朗的信王,兩人之間又有寶柱作為紐帶,李氏只覺又是一年春來到。
她雖不會吟詩,但大體就是這意思。
寶柱是小王爺,那自己也算是王妃了吧!
這樣想着,李氏眼裏泛着波光,原本不怎麼出彩的面容上,竟也多了三分媚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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