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起,快些滾起來,別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我看着都着急。」
阿覓見她一副吃了毒藥要死了的樣子,不耐煩的催促道。
初櫻自覺得自己需要休息,一把拉過被子,「我的小師傅誒,我再睡一會兒再陪你玩好嗎,乖,你先出去捉蛐蛐玩兒一會兒。」
說完躺下用被子蒙住頭準備繼續睡。
聽到她全然把自己當成一個小孩子,阿覓登時火冒三丈,指着初櫻大聲罵道:「你個負心女,現在還有心思在這裏睡懶覺,你知不知道你的老相好已經快要死了?」
老相好?死了?
初櫻猛地掀開被子,「你說誰?」
「除了宸佑宮那個男人還能有誰,我真的是看錯了你了,竟然剛上船就要下船,倒真真是比男人還灑脫。」
阿覓此時此刻儼然一副潑婦罵街的模樣,初櫻還從來沒見過一個跟自己一般大小的小少年如此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本來是應該很沉重的氣氛生生的被他搞得充滿了喜感。
掀開被子坐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勸到:「你別罵了,我先去看看。」
昨日悲傷全然不見。
可是阿覓偏偏不依不饒,就連她穿衣服他都在旁邊一直批鬥她過分的行為。
見她始終沒有什麼反應不免鬆了一口氣,看來那藥丸沒白吃。
初櫻不知道自己身體裏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而且更不知道她對夜南冥的感情在一夜之間忽的變淡了,甚至聽說他快死了,都能表現得淡定自若。
「你是烏龜生的嗎?能不能快點?」
剛出門走了沒兩步,阿覓回頭不耐煩犯了一個白眼,大聲質問道。
初櫻從一起來就被他數落,到現在基本上已經習慣了,索性停下來,「我就走不快,我能有什麼辦法?」
「麻煩精!」
阿覓沒好氣的罵了一句,轉身倒回來像拎小雞一樣把她拎起來,終身一躍,便上了房頂。
初櫻還沒緩過神他就已經帶着她走了好遠了。
嚇得連忙閉上眼睛,只感覺到耳畔吹來獵獵的風和衣袂翻飛的聲音。
等到周圍剛安靜下來,耳畔有傳來了阿覓的聲音,「到了。」
初櫻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此時他們正在宸佑宮的房頂上,放眼看去,整個王城盡收眼中。
往下一看,啊的一聲,嚇得連忙抓緊阿覓的手臂。
阿覓不屑的切了一聲,「就你這膽子,多陀還讓我教你武功,怕是到老都學不會。」
「多陀是誰?」
初櫻一句話,尋沙差點沒一口鮮血噴出來。
強忍住吸了一口氣,反問到:「櫻花島上養育你的那個老頭是誰,我說你這臭丫頭,真是個忘恩負義的傢伙。」
「哦,那個農夫叫多陀啊。」
阿覓:「……」
初櫻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揪着他的袖子激動地追問道:「可是他讓你來找我的?」
「不然?」
「那你叫什麼名字?」
「不告訴你。」
明明那晚初次見面他就告訴她了,是她自己沒記住。
初櫻哦了一聲,不說就不說,她還不想知道呢。
「我讓你來不是讓你來看風景的好嗎?」
阿覓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額頭,沒好氣的提醒道。
「我知道啊。」
初櫻看向宸佑宮,「我們是來看望九殿下,可是我們為什麼不走下面,這裏面的每條路我可都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她還記得她在宸佑宮裏跟夜南冥發生的點點滴滴。
「廢話怎麼那麼多?」
阿覓犯了一個白眼,指着初櫻以前居住的地方,「看到沒有,你回去,找到九殿下,陪他聊聊天,把他逗笑了就回來的,我在這裏等你。」
「這個簡單,看我的。」
初櫻說着就要下去,可是剛一邁開腿就停下了,回頭一臉茫然看着他,「那個,我怎麼下去啊,還有啊,我為什麼要逗他開心啊?」
「真是個沒心沒肺的白眼兒狼。」
阿覓拎起她腳尖輕點輕輕鬆鬆的就下去了,把她放到地上,指着他的鼻子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