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塵雖沒有看到便箋上的內容,但是能讓自家王爺反應如此強烈的,如今出了初櫻的消息,便再無其他了。
趕緊跟了上去,夜南冥已經翻身上馬了,他來不及阻止,他就已經打馬離開了。
雨勢不減,夜南冥冒雨前行,恨只恨自己胯下的馬跑得太慢,不能讓他立馬趕到南風仙境。
為何會身受重傷,如今怎麼樣了……
太多的疑問,縈繞在他心頭。
一行人十幾個,在夜色中打馬狂奔,那噠噠的馬蹄聲急促而緊張。
而此時,初櫻仍舊高燒不止,嘴唇發紫,氣息虛弱。
上官木離日夜守着她,十鬼已經派出去那麼久了,為何到現在都還沒有消息?
若是再不來,他當着是不敢保證自己能否救活初櫻了。
她對夜南冥思念成疾,日日夜夜都喊着他的名字,可是每每醒來,都見不到他。
上官木離此時只恨自己不會易容術,變幻成夜南冥的模樣,這樣也好讓她安心些。
花辭很乖,她大抵也知道來她給了無的那封信並沒有送到夜南冥手中,上官木離已經派出去十五隊人馬都沒有消息,了無一個小和尚又能有什麼能耐。
若是真的有人從中阻攔,能攔下十五隊人馬的人,想必也不是常人。
養心殿,夜修驥摟着卿酒睡得正熟,就聽到外面傳來匆匆的腳步聲,動了動眼皮,並沒有睜開眼睛,而是聽着外面的動靜。
自從登上這王位之後,他便習慣性的覺淺,任何細微的聲響幾乎都能讓他瞬間進行。
這一國之君,並沒有外人想像中的那麼好做。
「王上……」
外面傳來榮安小心翼翼的聲音,他這才幽幽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旁邊睡得正熟的卿酒,不動聲色的起身,披着一件外衣去了外殿。
出去便看到榮安恭恭敬敬的站在等下,正等着他。
走到書案前,沉聲問道:「有何事?」
榮安神色緊張,上前兩步,小聲開口:「回稟王上,王爺半路返回,連夜冒雨往菩提山方向去了,而且……」
聽到這裏,夜修驥臉色忽變,「還有什麼?」
他明明都把他支到蒼國去了,為何會突然回來,到底是誰走漏了風聲?
榮安眸中閃過幾絲痛色,語氣沉重道:「太子妃,病逝了。」
「何時的事?」
夜修驥好似沒有多大的痛惜,語氣依舊平靜。
「昨日夜裏走的,太子殿下正帶着太子妃的骨灰往回走的路上,想必明日下午便會到了。」
榮安看了一眼夜修驥,沒有再說話。
夜修驥扶着住在坐下,那雙已經爬滿皺紋的眼睛微微眯起,似是在盤算着什麼。
「派去南風仙境的人可是到了?」
「想必已經到了。」
「可否能趕在宸王之前把事情解決了?」
夜南冥突然連夜冒雨趕往菩提山方向,他心裏自然清楚,那夜送來的那封信,就是來自南風仙境的。
本來想把夜南冥派去蒼國,自己悄無聲息的把這件事情給解決了,可是沒想到,還是出了變故。
榮安有些不能確定,「南風仙境高手如雲,南風十鬼更是不容忽視,若是他們從中阻攔,恐會有難度。」
只聽得夜修驥冷哼一聲,「寡人放任他們這麼多年,若是敢公然與寡人作對,寡人定不會手下留情。」
他征戰數年,收了那麼多小國,唯獨南風仙境,他念在上官木離對天下無意的份兒上,禮讓三分,也從不打擾。
可是如今上官木離若是真的要護着初櫻,那他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南風仙境的氣氛也變得有些不尋常,蛇蟲亂竄,似是遇到了可怕的事情。
「少主,暗中有人。」
竹息進來,借着淅淅瀝瀝的雨聲,在上官木離耳邊小聲會報道。
「十鬼可是回來了?」
上官木離也隱隱感覺到了周圍氣氛變了,但是因為一直守着初櫻,沒有出去看,竹息來說了,他心裏大抵是有數了。
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瓷玉一般的人兒,緩緩開口問守在一旁的花辭,「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