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公孫安陽嫁進宸王府,整個晟州就瘋傳着夜南冥對公孫安陽寵愛至極的佳話,可是今日一看,也不過如此。
趕夜南冥對初櫻的在乎,簡直沒得一比。
公孫安陽終於是忍受不來了,從她進宮到現在,就一直遭受着夜南冥的忽略,她想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惹到他生氣了。
抬頭望向夜南冥,哽咽着開口道:「安陽不知道什麼地方讓王爺生氣了,今日怎的這般對待安陽?」
聽到她這麼問自己,一直宛若冰山的夜南冥終於是有了反應,緩緩垂首,看向獨孤清羽,僅僅只是冷冽的一眼,獨孤清羽就莫名的一陣心虛。
「我為何這般,你不知道?」
他反問,語調冰冷入骨,公孫安陽只覺得自己身上每一處的血液都在逆流,直覺告訴她,這並不是一個好兆頭。
「我……」
「家宴開始……」
她正猶豫着開口,便聽到小黃門敲了一下銅鑼,尖細的聲音響徹整個大殿。
眾人齊舉杯,夜南冥也不例外,紛紛起身,朝着王上齊聲道:「祝王上千秋萬代,福如東海……」
每每這個時候,夜修驥心情是分外好的,一隻手搭在龍椅上,一隻手端着酒杯,朗聲道:「免禮。」
眾人紛紛以袖遮面,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大殿之上頓時歌舞齊奏,一片笙簫和鳴,祥和之態。
夜南冥在坐下的時候目光觸到坐在對面的夜離澈 ,與此同時,他也正看着自己。
兩人心思各異,似乎都已經洞察到即將發生的事情,即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夜南冥放下酒杯,一隻手搭在桌子上,似是在等待着什麼。
「宸王妃到……」
就在大家一邊欣賞着歌舞一邊談笑風生的時候,小黃門一句話將大家的注意力又紛紛吸引到了門口,與此同時,夜南冥幾乎是應聲抬頭。
而這一動作剛好羅晉公孫安陽眼裏,那冉冉升起的怒氣,讓她對初櫻的恨,已經積累到了極限。
原來,他還是在意着初櫻的。
可是,眾人只聽到小黃門通報,並不見初櫻,就在大家紛紛感到疑惑的時候,方才看到初櫻一身月白一群,踏着月光,迎面走來。
那琉璃的風華,攜帶着一身清冷的月色,再加上那張傾國傾城的容顏,宛如從月宮下凡的神女一般,讓人見之便傾心不已。
夜南冥看着她緩步而來,卻沒有看自己一眼,在大殿之上跪下,「初櫻因身子不適來遲,還請王上恕罪。」
夜修驥已經看她看得有幾分痴迷,一心想要置她於死地的他心中竟又開始慶幸她沒有死。
人的貪慾,永遠都是萬惡之源。
王后見狀正準備提醒他,他就自己反應過來,輕咳一聲,開口道:「無事,入座吧。」
初櫻賀謝了恩,方才站起來,走到夜南冥旁邊坐下,至始至終,都沒有回頭看夜南冥一眼。
一旁的公孫安陽看到這一幕,指甲已經掐緊了肉里,可是她除了憤怒,絲毫感受不到疼痛。
「回頭看着本王。」
歌舞繼續,眾人繼續欣賞歌舞,可是自從看了初櫻的盛世美顏之後,便覺得眼前的歌舞慘澹無趣,提不起絲毫興趣了。
初櫻沒有回頭,只是端坐在桌前,默不作聲。
「你今日去哪裏了?」
夜南冥再次開口,為何他今日全然找不到她的蹤跡。
初櫻還是不予回答。
「王上,外面從天而降一隻箱子。」
侍衛匆匆進來稟報,夜修驥一聽,便心生疑惑,今日這家宴,似是不怎麼太平。
「裏面是何東西?」
那侍衛吞吞吐吐,「箱子上寫着側王妃親啟。」
簡簡單單一句話,將公孫安陽心中的不安迅速壯大,看着眾人的目光紛紛看向自己,就連王上,都看着自己,整個人就開始心慌了。
「抬進來。」
夜修驥沉聲吩咐道,很快就看到公孫誠命人抬着一直碩大的箱子進來了。
只見那箱子放在大殿中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了,夜南冥看了一眼身邊的初櫻,只見她也看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