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做烏圖克,膝下無兒無女,開了一家不大的客棧,平日裏哪有什麼客人,只在天機斷試煉開啟之時,武林中人絡繹不絕前來流沙鎮,才算上生意火爆,不過這流沙鎮本就地處偏遠,倒也沒什麼花銷,憑藉這天機斷,五年不開張,開張吃五年。可唯獨有一樣,這烏圖克性格十分熱情,可偏偏這個性格,趕上店裏頭沒營生,一肚子話都沒人說道,可把這烏圖克給憋的不輕,但凡有個閒客,這烏圖克就找個由頭跟人閒扯。
所以這公孫憶一行人方一住下,這烏圖克便端了一大盆抓餅上了樓。恰好遇見六獸下樓尋吃的,烏圖克見狀便道「呦呵,幾位客官嘛,這是去哪兒啊?」
苟老三瞧見烏圖克手裏這滿滿一大盆抓餅,那是兩眼放光,張口說道「掌柜的,我們哥幾個餓了,正想着找您,問問咱這客棧裏頭有啥吃食,您說這不巧了嘛?」
烏圖克哈哈大笑「那還不快接着嘛!這就是給幾位客官準備的嘛,小店簡陋,又趕上這火辣辣的太陽離地面最近的嘛,這流沙鎮過寒食,沒有別的可以吃,只有些薄餅水果,諸位客官莫要嫌棄嘛!」
苟老三連忙接過大盆,楊老四更是道「掌柜的這說的是哪裏話,有這些頂好。」
六獸原以為這掌柜的送完食物便會離開,可哪料到這邊轉身上樓,那掌柜的也跟了上來,所謂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軟,總不好這邊剛拿人家一大盆抓餅,就要攆人下樓,也只好由着烏圖克跟着。
烏圖克笑道「老漢我一個人的嘛,見到你們住店,心裏頭高興的嘛,平常也沒人跟我說話,你們來了,吃喝管夠的嘛,你們是打哪裏來?要去哪裏的嘛?」
牛老大一聽有些為難,這掌柜的這就算打開話頭,又不好不接,只得將烏圖克讓進屋中,按照此前吳昊交代的話,說了出來「掌柜的,咱們兄弟們都是走鄉的班子,一路走一路唱,也就到了這流沙城。」
烏圖克一撇嘴「咦,你瞞不了我的眼睛,那走鄉的班子哪裏能來這地方的嘛!流沙鎮這裏來的外鄉人,都是要進幻沙之海的嘛,吹拉彈唱的戲班,是不會來這裏的,老漢我瞧你們,倒像是武林中人的嘛。」
牛老大一聽心中一驚,這掌柜的倒也單純,一上來便把客人身份給戳穿,若是換做歹人,光是這些話,就夠他死一次了,哪裏還會給他留活口,只好言道「掌柜的,咱們還真是走鄉的班子,只不過日子不好過,營生干不下去了,班主便想着別的營生,便來到您這流沙鎮,想尋些稀奇物帶回去,等帶回到我們老家,就憑這些稀奇物掙些銀子。」
苟老三連忙接言道「正是,掌柜的要說咱們不是班子那也對,俺們來這裏,那便是行腳的商人。」
烏圖克似笑非笑,花白的鬍子微微顫動「好的嘛,客官不願多講,那我也不多問了嘛,只是他為何燒成這般模樣,這是要死了嘛!」說完便用手一指床上的朱老二。
這也叫朱老二重傷在身,若是換做朱老二和烏圖克交談,光是烏圖克這句話,那就能惹的朱老二暴跳如雷,牛老大擔心朱老二動怒,對結了痂的傷口不利,趕緊道「掌柜的您這麼說話就太不對了,哪裏能這般說住店的客人要死了?客人聽了豈能開心?」
烏圖克連連搖手,解釋道「你們誤會了,誤會了嘛!他傷的太重了,這是關心他的嘛,烏圖克活了大半輩子,他的模樣嘛,就像是受到幻沙之海的神火炙烤了一樣嘛,這個我見得多了,老漢我只是瞧着不忍,正好我這裏有治燒傷的靈藥,我這就去拿給你們嘛!」
侯老五心道這掌柜的說話聽着毫無心機,甚至十分單純,但是不是裝的誰人清楚?這剛一住進店裏,又要送吃的,又要送藥,普天之下哪裏有客棧會開成這個樣子,唯一的可能便是此人有詐,於是便衝着牛老大連連搖頭,牛老大便連忙叫住烏圖克,哪知道這烏圖克腿腳麻利,蹬蹬蹬地下樓之聲已然傳出。
牛老大連忙對苟老三道「咱們幾個腦子不靈光,這掌柜的東一句西一句,一口一個的嘛的嘛,被到時候咱們着了道,說了啥不該說的話,老三你趕緊去師父那裏,把公孫先生一道請來,讓他們跟和掌柜的談一談,總好過咱們在這應付。」
苟老三當即出門,沒多久公孫憶便和赤雲道人進了六獸的房間,剛一落座,烏圖克便端着一個大碗進了門,那碗被一塊油布蓋着,瞧不見裏頭模樣,但鼻子裏已然聞到一股
第兩百六十五章 流沙古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