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白色粉末是創藥,便是金蟾最早使用的,紅粉是那黃泉奈何研製,到如今尚未用過,只因金蟾知其兇險,不到萬不得已,斷不會用這種顏色的毒粉,黃粉是金龜甲蟲硬殼研磨,做防禦使用,最後一種青粉,也算是鴆婆給的禮物,不是別的,正是先前公孫憶一行帶過來的海松子,被鴆婆研製成百青丹之後,留下一些給了金蟾長老,金蟾長老知道此物妙用,便研成粉末存在肉瘤之中。
金蟾長老輕輕抖了抖身子,方才用黃粉抵禦夏夕陰的殺招,已經用去大半,剩下的也僅夠一次,好在夏夕陰瞧着也使不出細雨霏霏那種真氣消耗極大的招式,這黃粉也夠,黑粉紅粉尚且充裕,只是瘡藥用掉不少,先前自己被夏夕陰刺中兩劍,便是用這創藥止血,最讓金蟾長老鬱悶的是,先前顧寧一招「凍成冰坨」,把金蟾長老凍成冰塊,為了讓金蟾脫身,鴆婆噴出無影飛咬,將冰塊生生啃碎,這才助金蟾長老脫身,也正因如此,金蟾長老存放青色粉末的肉瘤先是被寒冰凍傷,又遭無影飛咬無差別啃噬,終是將這一片肉瘤徹底損毀,如今縱然身體裏裝着百青丹這樣的神藥,也是用不上。
夏夕陰見金蟾長老不再說話,猜測對方是不是還在醞釀殺招,當即也不再開口,心道:「那金蟾長老身子一鼓一縮,仿效蟾蜍一般,那飛虎爪一次快過一次,想來也和他一張一翕的身形有關,只是三次攻來中間都有間隔,可見這一招使出雖是威力巨大,但也不能接二連三使出,如此一來便能打一個時間差,此時飛虎爪還在慢慢回縮,不在此時去攻更待何時」一念至此,夏夕陰用腳丈量着距離,一步步慢慢靠近金蟾長老,堪堪停在之前黑粉攻擊距離之外停住。此番調息夏夕陰恢復一些真氣,手中細沙之舞插入地面,真氣灌注其中,繼而又是一聲清嘯,上頭手腕猛挑,下方腳尖一踢,細沙之舞劃了一道圓弧,弧光消散之際,夏夕陰身前一股血沙隆起,眨眼之間便化作一道沙浪,衝着不遠處的金蟾長老排去。
夏夕陰使完這一招已是脫力,只得用劍撐住身子,大口大口的喘氣:「濁浪排空」
那股沙浪越向前勢頭越猛,衝勁也就越大,宛如巨浪滔天奔湧向前,金蟾長老下意識的噴出黃粉,無奈黃粉所剩無幾,化作的粉霧也只能護住面門,眼見那滔天沙浪已經近前,萬般無奈之下,金蟾長老四肢並用,砸地而起,一時間金蟾長老身下氣浪翻騰,堪堪躲過沙浪,這才重重摔了下去。
夏夕陰瞧在眼裏,心裏已有了計較:「此番金蟾長老雖是噴出黃粉,但還是被沙浪逼得跳開,可見他背後所存毒粉也不是無窮無盡,只要耗盡這些毒粉,這隻癩蛤蟆便有辦法對付了,方才那一跳,金蟾先是將肚子高高鼓起,又是在一瞬間迸發,這才能將肥碩的身軀彈飛,更是印證了此前猜測,這金蟾長老無論是彈出飛虎爪還是噴出毒粉亦或是彈地起跳,都需要鼓氣運功,不然發揮不出功效,可每次逼他將肚子裏存下的氣放出,自己也要耗費太多真氣,等自己調息好了,金蟾長老也在休息,也會存下下一次運功的氣勁,如此一來變成了僵局,該如何讓他無暇聚氣,便是打贏他的不二法門。」
夏夕陰看了看金蟾長老,此時又在鼓氣,當即提劍踏步直衝金蟾,口中道:「我便是賭上性命,搏你使不了毒粉」邊說邊沖,眨眼之間便到了金蟾長老身側,心道我若是瞧錯,死也是活該當即朝着金蟾長老背後肉瘤就是一劍擊光。
金蟾長老哪裏料到夏夕陰忽然近身,原本二人都是以遠打遠並不靠近,料定夏夕陰比邱朝暉謹慎得多,萬不會近身肉搏,哪知此番夏夕陰又重回搏命打法,更叫自己始料未及,眼下自己剛卸完周身所有存下的氣勁,哪裏還能噴出毒粉,且飛虎爪尚未收回,想用飛虎爪去擋也來不及,只得就地一滾,想躲開夏夕陰這一劍,不過這金蟾長老近戰的本事着實稀鬆,夏夕陰哪裏會給金蟾長老機會,見他沒有噴出毒粉,更知自己先前所有的猜測都和金蟾的本事半分不差,心中那股怒意瞬間充盈,大喝一聲一劍划過。
金蟾長老痛極慘叫,自己背後一大片肉瘤被夏夕陰削平,一陣陣劇痛傳來,金蟾長老哪裏受過這般苦楚,好在自己被削去的肉瘤里,存放的正是創藥和百青丹粉末,如此一來夏夕陰反倒是助自己一臂之力,雖是自己一翻沒躲過劍擊,但也避開要害,再加上百青丹粉末和創藥散落,將劍傷裹住